苏小北和六皇子跑去找苏鸿山,而苏棠在信安郡王开口的时候就已经进了营帐。
进营帐先看到一幅双面绣梅兰竹菊的屏风,绕过屏风才能窥得营帐貌。
营帐和苏棠在静墨轩住的地方自是不能比,但麻雀虽小五脏俱,除了宽敞的花梨木雕花大床,还有罗汉榻,以及梳妆台、圆桌和书架,另外一扇稍小的屏风后放着大浴桶
最让苏棠满意的就是那大浴桶了,这一路上,她就没泡过澡,一来驿站客栈都是共用的泡澡桶,用起来内心抗拒,更重要的是她才出月子没多久,不宜泡澡。
苏棠当即吩咐半夏道,“准备热水,我泡个澡。”
半夏赶紧出去传话。
很快,热水就送来了。
苏棠宽衣坐进浴桶里,毛孔舒展开,舒服的人直哼哼。
美美的泡了个热水澡,然后就上床睡下了,谢柏庭只把她送到营帐就忙去了,苏棠这一觉睡的不要太香。
睡了足足一个时辰才醒,醒来坐在床上伸懒腰,半夏端铜盆进来伺候苏棠起床。
苏棠刚把衣服穿好,白鹭就进来禀告道,“世子妃,刚刚一官兵过来禀告,说是东雍澹伯侯世子来咱们军营接独孤姑娘回去。”
来的还挺快,苏棠没事做,穿好衣服就出了营帐。
她和谢柏庭的营帐距离军中议事大帐不远,军中大帐里有布防图,是机密要处,防卫也是最严的,越靠近军中大帐越安。
白鹭禀告完就去不远处独孤雪的营帐,独孤雪断腿没接好,一瘸一拐的,虽说也能走路,但军营路没那么平,怕独孤雪摔倒,还是扶着点为好。
苏棠带着半夏去军中专门招待使臣的大帐,大帐敞开的,苏棠人还没进去就看到了澹伯侯世子独孤邑,他坐在那里喝茶。
听到有脚步声,他瞥头看过来,就见苏棠走进去,独孤邑知道苏棠在军营,他笑道,“扶风王治军一向严明,没想到军营也许女子进出。”
果然不是善茬,逮着机会就挑拨离间。
扶风王笑道,“澹伯侯世子在我宁朝也待了不少时日,该知道护国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的聪慧便是十个男子也比不过,她不远千里来军营,是军中将士们的福气。”
独孤邑道,“我只是有些奇怪,连护国公主都到军营了,怎么没见到苏寂?”
苏寂给他的难堪,让他做梦都在咬牙切齿,本想着能在战场上一雪前耻,结果他到边关几个月,别说报仇雪恨了,他是连苏寂的人影都没见着。
信安郡王站在一旁,笑道,“澹伯侯世子是没被苏兄虐够吗,苏兄要知道你这么惦念他,哪怕在天涯海角也会赶来会你的。”
信安郡王一开口,独孤邑额头就青筋暴起。
他在宁朝京都受的那些屈辱,苏寂是罪魁祸首,信安郡王他们就是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