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几乎是被北疆赶出的北疆军营。
宁朝和北疆最先商谈买盐,南疆、东雍还有东厥等都在观望,见忠勇侯的态度逆转,都觉得奇怪,然后旁敲侧击忠勇侯。
忠勇侯肯定不会和他们说实话,半真半假道,“我宁朝运气好,发现了几大块雪盐田,足够供应宁朝所有人吃,甚至还有的卖。”
那些人一听,心思就活络了,雪盐都一样,和谁买不是买,他们也受够了北疆的鸟气,当即纷纷表示要向宁朝买盐,就是不知道忠勇侯能不能做这个主。
忠勇侯觉得自己有这个权力,他是盐判使,能买盐,自然也能卖了,何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以便宜行事,毕竟错过今年就只能等明年了,为国库挣钱,身为臣子,责无旁贷啊。
忠勇侯以比北疆低一成的价格把盐卖给他们,而且保证质量比北疆的还要好。
忠勇侯抢北疆生意的事,没瞒住传到了北疆盐判使耳中,北疆怒了,警告那些要和宁朝买盐的人想清楚,宁朝只卖一年雪盐给他们,往后还得求着他们北疆,那时候的价格就不止是长一成了,而是翻倍!
这个威胁狠管用,为了占一年便宜得罪北疆,最后付出更多的代价,实在不划算,做人不能眼皮子太浅,只顾眼前。
忠勇侯气定神闲道,“我也不喜北疆一年变一次价,这样吧,一签三年,价格我宁朝再让一成。”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了,把南疆东厥等缺盐的都砸晕乎了。
高兴之余,又有些不信,怕忠勇侯是信口雌黄耍他们,忠勇侯笑道,“一旦签了契约,就没有反悔余地了,我宁朝要供应不了你们要的雪盐,十倍赔偿,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
“何况我只收一成定金,余下的一手交盐一手交钱,我忠勇侯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匡你们,引发战火,成为朝廷罪人。”
这倒也是。
匡他们其中一个还可能,把他们都匡了,别说忠勇侯没这份胆量了,就是宁朝皇帝也不敢啊。
只是之前没听说宁朝有雪盐,再加上一直和北疆买盐,要是北疆能给同等的价格,他们都更愿意和北疆买。
但可惜,北疆不仅一个铜板的价格都不让,还要比往年再涨一成。
宁朝价格便宜两成,北疆还要涨一成,此降彼涨,这差距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结果可想而知了,北疆的生意被一抢而光,那些人纷纷交了定金,和宁朝签下三年契约。
就是此举激怒了北疆,北疆一气之下断了给宁朝的雪盐供应,这消息在边关炸开,一路炸到京都。
忠勇侯忙着抢北疆的生意,没顾上写奏折向皇上报喜,嗯,也不是没顾上,忠勇侯是压根就没想到这些,这样功在千秋利在万民的大功劳,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第一时间禀告皇上知道,用不着他多说,然而偏偏谢柏庭和苏棠异于常人。
让忠勇侯世子赶赴边关阻拦盐判后,谢柏庭和苏棠就把这事抛诸脑后,一门心思找云翊去了。
至于邀功
苏棠和谢柏庭都不是会邀功的人,再者忠勇侯世子能不能及时赶到边关阻拦盐判还不一定,要是没拦成功,朝廷花了冤枉钱,皇上就是一边高兴一边堵心了。
他们离京的任务是找云翊,至于其他事,完全是顺带,不归他们管。
谢柏庭和苏棠没管后面的事,忠勇侯也没管,然后就......民怨四起了。
等消息传到忠勇侯耳中,忠勇侯吓得连夜写好奏折,让亲信快马加鞭送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