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不知道世子爷为何要停下,赶忙拉紧缰绳,让马车停下来。
苏棠看向谢柏庭,“怎么了?”
谢柏庭道,“我只是觉得宁王不该如此脆弱,把刚刚那太医请过来问问。”
虽然宁王养尊处优,但毕竟是习武之人,苏鸿山在战场上中箭,瞎眼,镇国公府被抄家灭族,沈皇后惨死冷宫,这些打击哪一件不比宁王瞎了只眼大,苏鸿山都能扛过来,没理由宁王知道自己瞎眼的真相,却一蹶不振。
气愤那是肯定很气愤,但现在宋国公逃了,宁王难道不该就此振作,抓宋国公替自己报仇吗?
难道宁王打算一直躺着,等着他们抓到宋国公,顺带就把仇报了?谢柏庭不觉得这样的仇恨,宁王愿意假手于人。
很快小厮就把那太医请了过来,太医不知道苏棠和谢柏庭找他何事,赶紧过来见礼。
谢柏庭掀开车帘问道,“宁王病情如何?”
太医先是一怔,随即眸光闪了下,才回道,“宁王怒急攻心,伤及肺腑,本来休养几日就能好,结果宋国公逃了,宁王气急之下病情又加重了。”
说完,太医道,“驸马和公主既然如此关心宁王的病情,人也在宁王府外,何不进去看一眼,臣医术不及公主,或许有疏漏之处......”
苏棠就道,“不过是一点小小怒急攻心之症,郑太医都治不了吗?”
郑太医惶恐退下。
谢柏庭将车帘放下,陈青就赶马车走了。
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一颗大树后躲着一小厮。
马车走远了些,苏棠才道,“郑太医言辞闪烁,肯定没说实话。”
顿了下,苏棠道,“宁王不会也逃了吧?”
谢柏庭眼角一抽,扶额道,“你别乱说话,我真怕你说什么应什么。”
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