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苏凌也是有意做出这种气势汹汹额姿态,好让自己纨绔形象在郭珲三人的心目中更加的稳固。也偏就这从楼上下来的公子说话就带着找茬的口气,苏凌本就对花钱这事肉疼,所以一把揪了他的衣领,作势要打。
那公子看年岁约有而是出头,见苏凌一脸怒气,拳套攥着,随时开砸,他心里也真有些胆怯,但还是勉强仗着胆子,哼了一声斥道:“大胆!你是哪个不晓事的混蛋,也不睁开眼看看你家公子爷何许人也!你敢打我么?敢打我,我让你此生不得踏足渤海城!”
苏凌一咬牙,暗道,这渤海的二世祖们敢情没一个好东西!只要是这种公子打扮的人,只要碰上,先打一顿再说旁的,放心,没有一个打的冤枉的
想到这里苏凌破口大骂道:“你算老几?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
说着,抡圆了拳头,一拳砸下去。
那郭珲在一旁看得清楚明白,暗道晦气晦气,今日怎么在这里碰上这三个主了呢
这三个主属实不好惹
郭珲暗叹冤家路窄,只得赶紧上前,一把拉住苏凌道:“陈老弟,陈老弟打不得!打不得!”
苏凌闻言,这才收手,转头问道:“大哥,怎么就打不得了他是个谁,不也是俩鼻子俩眼的人,刚才还那样对我们出口不逊,为何就打不得了?”
郭珲又拽了一下苏凌,低声道:“听哥哥的,你不是渤海本地人,不清楚他是谁这人不好惹哥哥何时坑过你”
苏凌一翻白眼,暗道,你坑我坑的还少
却见郭珲往前走了一步,朝着这三位公子一拱手道:“幸会幸会,今日三位怎么有雅兴来这听海楼了?我方才见三位该是从二层楼下来的,那里有什么美酒佳肴正好郭某今日做东,在最高四楼的雅间摆了宴席,三位不如赏郭某个脸,同去如何啊”
正中间刚才被苏凌拽衣领的公子,一身墨色长衫,闻听郭珲之言,冷笑一声,见苏凌被他拉开了,心中便无所顾忌起来,刷的打开折扇,边摇扇边冷笑道:“原本好好的兴致,碰到几个臭蟑螂,实在是扫兴!扫兴!”
他身后两位公子,年岁比这个墨衫公子稍小一些,见自己大哥都这样说了,如何肯示弱了,一个撇嘴瞪眼,另一个也是冷笑摇扇道:“就是就是,郭珲,你也不照个镜子照一照,你那张嘴脸,值甚钱?大哥,咱们不去!”
那墨衫公子闻言哈哈大笑道:“张兄弟这话说的极是,吃了他们的饭菜,我怕回去得漱一晚上口,才能祛了那臭气!”
他这一说,他身后的那两个年轻公子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郭珲对这三人似乎十分怵头,这三人说话都如此过分了,极尽侮辱之能,他竟一点都不恼,仍旧一副和颜悦色的神色,淡淡一笑道:“三位这话说的我也是有意跟三位多多亲近一番,何必这样挖苦呢”
苏凌在一旁都看蒙圈了,莫不是这郭珲转性了?这玩意平时趾高气扬的劲头哪里去了?怎么在这三个玩意面前如此的卑躬屈膝啊?
眼看这动静不小,楼板前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吃瓜群众的神态基本大同小异,看热闹不嫌事大,更何况这几个都是渤海城有头有脸的二世祖,那这戏的精彩程度,能错得了?
瓜子花生小板凳,都坐好,看戏!
有些人不仅看戏,还切切私语,似乎讨论着这场大戏后面的走向
苏凌心中疑惑,这才凑到臧壹和淳显近前道:“两位兄台,这三个玩意儿是谁,我怎么看咱们郭大哥对他们竟如此能忍,他们都骑到咱们头上拉屎了”臧壹这才压低声音道:“不忍不行啊,这三尊佛,不敢惹啊,这中间带头的这位”
说着,他朝着那墨色衣衫公子努了努嘴道:“这位是大将军麾下文臣之首审正南的儿子审预,你别看他年纪不大,在渤海城诸家公子里面可是最有本事,一则他老爹审正南权势滔天,整个渤海除了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二则,他可跟魍魉司四大分影主都有联系,毕竟魍魉司以前可是归他老爹节制的;三则,这主属于中间派,有时偏向张田祖三家,有时又跟我们三家交往,所以这是两派的拉拢对象这一段的架势,不知道张田祖三家又给他灌了什么汤,他跟他们走的近了不少”
臧壹似补充道:“他年纪轻轻,可是司法曹的总曹掾,这都是沾了他老爹的光,现下大将军出征,他老爹也好,还是我们几个的父亲也都跟着上了前线,渤海城治安、刑罚大小事,便都有这司法曹掌管了,惹了他怕是吃几天牢饭都是轻得还有,惹急了他,他去魍魉司摇人,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苏凌这才明白,原来这个人竟然是审正南的儿子,他暗道,来渤海城找两个人,一个是许光斗,另外一个就是你了怎么才能跟你搭上线呢?
他心中这样想着,又问道:“他身后那两个摇唇鼓舌的伙,又是哪家的?”
淳显接过话道:“左边的便是田文瀚的儿子田向坤,右边的便是祖达授之子祖齐之了再加上一个今日未露面的张蹈逸的儿子张宣,这几个人跟咱们死不对付,碰上一次晦气一次”
苏凌这才做到心中有数,原来今日就差个张蹈逸家的公子张宣,这渤海城二世祖们基本全伙到齐,这戏真就挺热闹呢。
但见那墨衫公子审预听闻郭珲这样说,哼了一声道:“郭珲,我不跟你废话,把刚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种叫过来,老子有帐跟他算”
郭珲眼中有些为难,陪笑道:“审大公子,方才那位是我一个小兄弟,不是渤海城的人,不懂规矩冲撞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话刚说了半截,那审预一瞪眼骂道:“放屁!敢拽我衣领的人还没出生呢?我以为他是个谁,原来只是个不在渤海城住的乡巴佬,那就更饶不了了别废话让他滚过来!”
郭珲没有办法,转身走到苏凌近前,朝着苏凌一摊手道:“陈老弟啊,不是哥哥不帮你只是他”
苏凌一摆手道:“哥哥不用多说,此事我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