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淳庸听高吕二将说完,瞥了瞥吕匡的胳膊,果然见有一细小的伤处,又看了看他们身后的兵卒,见他们脸上都有疲惫的神色,有些还挂了彩,当是厮杀所致,便知道高吕二人说的是实情,他这才点了点头道:“罢了,总算有惊无险,眼下无论是萧元彻的谍子苏凌,还是温芳华和牵晁都不是好对付的,又加上一个黑蝮门这里怕又是另一场硬仗啊,还要仰仗两位多多出力才是。”
高甘和吕匡二人忙在马上抱拳施礼道:“这是自然,不消都督劳烦,我等便可擒下这些人!”
淳庸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凝重道:“两位,若只是苏凌、温芳华和牵晁三股势力,我也不惧,我那长戟卫之精锐,擒他们却也容易,现在棘手的是,黑蝮门叛变了,他们平白多了六百生力军啊”
“什么!这怎么会?黑蝮门可是大将军”高吕二人同时惊讶道。
“唉!”淳庸懊恼的长叹一声,“那木七不是旁人,而是当年谋逆的李阐之子李七檀”
“这???????????????怎么可能?当年不是”高吕二人更是难以置信,心中也蓦地惊惧起来,当年诛杀李阐之事,这两人手上也是血债累累。
“此事说来话长,等以后有了机会,在与两位细说,眼下要紧的是咱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先擒了苏凌他们才是!”淳庸低声道。
高吕二人点头,闪目朝对面阵营看去,却见大部分的人都是一身黑衣,果然是黑蝮门的人。
吕匡平素多奸狡,颇有些小心机,细细看了黑蝮门的人数,约莫有六百人,而自己和高甘带来的人都有一千余人,加上淳庸手下的长戟卫,人数上占有绝对优势。
对面的加上六百黑蝮门人数也不过八百上下,那魍魉司更惨,除了牵晁,还有俩受伤不轻的哥们——万俟旒和南宫玦,除此三人,再无他人。
看来,在他们到来之前,魍魉司的司众已然被是诛杀光了。
吕匡心中暗自盘算,自己今次收到讯息赶来相助,虽然是半途有事缠住,但总归是来晚了,那淳庸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若是日后想起来,再拿这个事做文章,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今日我们人数占优,我不如趁此机会表现一二,到时他淳庸心情高兴了,也不会再怪罪与我
想到这里,他朝着淳庸一拱手道:“都督,他们不过是一群江湖人,如何比的了咱们正规军!淳都督方才力战,定然也累了,不如稍歇,看我擒他们!”
淳庸暗道,这吕匡平时可是个什么事都往后站的主,今次如何如此积极?看来他是小瞧这些人了,既然如此,不如让他长个教训,我也正好喘口气。
淳庸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却道:“既如此,淳某便于一旁为吕将军掠阵!”
再看吕匡一提马缰,踏踏踏胯下战马疾驰而出,来到两军阵前,却并未开口,只是暗暗的打量起对面的人来。
这跟旁的武将出阵完全不同,若正常的出阵武将,催马而出后,定然拍马舞刀,大声叫阵,接着对面阵营便会有将飞马而出,与之战。
可这吕匡出阵是出阵了,却坐在马上,只是一个劲的朝苏凌他们几人那里打量个没完没了,把手中的大枪一横,不说话也不动。
他这左一眼右一眼,看起来就没完了,时辰一长,让苏凌他们都有些蒙圈了,心中暗道,你这玩意儿,倒是叫阵啊,跑出来不吭声,我们是过去跟你交手不交手呢?
又过了一阵,那吕匡就像被定住了一般,仍旧不吭声不动作,坐在马上看着他们每个人。苏凌实在有些忍不住了,这样下去,看到天再黑下来不成?
却见苏凌将手中七星刀还鞘,右手倒提着细剑江山笑,笑呵呵的走到吕匡近前,朝他一呲牙道:“哎!这位姓驴(吕)不知道叫驴什么的将军你跑这里相面来了?还是打算用眼神把我们几个全灭了啊?这看的黄瓜菜都凉了,打不打,战不战的,给个痛快话啊?”
不料这吕匡左一眼右一眼足足看了苏凌七十二眼,方才撇嘴问道:“小子,你是何人?”
苏凌也不恼,仍旧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道:“你们说的萧元彻的谍子便是我了,???????????????在下苏凌”
吕匡闻言,眼眉一挑,苏凌蓦地觉得这个驴将军看自己的眼神竟变得十分狂热起来,就如饿了好几天的猫,突然看到了一只老鼠一般无二。
苏凌不知道吕匡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只是觉得吕匡种种反常,似乎他脑袋有些不太灵光。其实,吕匡有自己的打算,他迟迟不动手,的确是在打量苏凌他们,准确的说是在根据他们的身材和气度,揣测他们的功夫实力。
若论功夫,吕匡不过六境巅峰,一只脚踏入七境的武者,在沈济舟阵营中,也算二流武将,今次胳膊又受了伤,实力便又打了些折扣。
而吕匡敢头一个出阵,一则是立功表现。二则他也想找个苏凌他们中的最软的软柿子捏。
如此一来,自己把软柿子干掉,露个全脸,剩余的硬柿子,落到高甘或者淳庸头上,他们露脸还是栽跟头,跟自己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动静,不叫阵亦不出手,他再看谁是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