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金啊你说这么多年,我都等了这一次我都等不了了么?他徐文若所言皆是猜测我们也没有实证,确定我父亲真的就重伤了啊更何况,父亲身边还有我两个可怕的敌人一个姓郭,另一个姓苏啊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萧笺舒输不起啊!”萧笺舒喃喃道,眼中的冷芒如有实质。
“公子倪金明白了!”倪金一抱拳,沉声道。
“明白就好啊去罢!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金猊卫的战力以最快的速度,最有效的手段,提升起来直到他们强大到,可以正面抗衡憾天卫!”萧笺舒摆了摆手道。
“倪金!明白!”说罢,倪金霍然站起,大步朝帐外走去。待他走了,萧笺舒忽地提起笔来,在书案的一张刷白的纸上,不断地写着什么,片刻之间,那张纸上已然写满了一个人的名字。
徐文若。然后他一把将这张纸抓起,放到一旁的烛火前。刹那间,那张纸连同纸上的名字,灼灼地燃烧起来,直至灰烬徐文若的灞城临时府邸。
徐文若回来之后,便坐在正厅的软椅之上,将外衣款掉,他的儿子徐顗这才惊讶地发觉,父亲里面的衣衫已然被汗湿透了。
他不由的惊声道:“父亲您”徐文若摆了摆手道:“斟一卮茶来,为父口渴得紧!”徐顗赶紧斟了一卮茶,递了过去,徐文若将茶一饮而尽,靠在椅子上,不住地喘息起来。
徐顗一只垂手站在徐文若近旁,不敢说话。终于,徐文若长叹一声,整个的人气息才逐渐平稳起来。
“徐顗啊”徐文若缓缓唤道。
“父亲”徐文若看了看他,缓缓叹了口气道:“儿啊你可知道,方才徐家真真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啊一步踏错,便如坠深渊,整个大晋,再无我徐氏一门了啊!”徐顗神情一凛,有些诧异道:“父亲您严重了吧我看笺舒公子怼你所言,并无反驳,到最后也是心悦诚服啊”徐文若苦笑一声道:“幸好为父还是有些用处的说话还有些份量那萧笺舒也并未因为那封信冲昏头脑侥幸侥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还请父亲明示!”徐顗一头雾水道。
“儿啊,别看父亲方才言之凿凿,但一切都是基于我对萧元彻的了解而进行的揣测罢了!揣测本就无有实质那萧笺舒信不信的,只在一念之间啊!”徐文若叹息道。
“可他不是最后信了,还采纳了父亲的话,按兵不动,等着前线的确切消息”徐顗道。
“还好萧笺舒信了倘若不信我必成为他进兵前线的绊脚石,等待为父和你,甚至整个徐氏一门的将是什么孩儿,你可想得到么”徐文若盯着徐顗道。
“嘶”徐顗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大变。
“再假设,若是萧笺舒不信我,也不动我一意孤行带着灞城之兵前去前线一旦丞相根本就无事,到时候,丞相必将震怒,更会因此迁怒于我到时,就算萧笺舒能放过我徐氏,丞相可会放得过我徐氏?”徐文若一字一顿道。
“这”徐顗也蓦地满头大汗起来,
“父亲如此一说我们方才的处境真的太危险了!”徐文若点点头道:“如今,我只盼前线快些传来丞相无恙的消息如若不然我徐氏,在劫难逃啊!”徐顗一凛,急道:“父亲若丞相”徐文若一摆手,笃定道:“此事十有八九定是丞相和郭白衣他们使的计策我了解他们,无论是丞相还是郭白衣,都不是那种全然不顾,莽撞之人啊”他顿了顿又道:“再有,我之揣测也不是凭空而来而是有个根据的”
“根据?父亲说的是”徐顗疑惑道。
“数年之前,天子诏丞相进宫,我和白衣亦在天子当着我和白衣的面,赐丞相了一件宝物——金丝软甲此甲擅避刀枪箭弩我料,丞相若是带兵攻伐沧水,必穿此甲!想来便是中箭,也不会危及性命”徐顗这才恍然大悟,叹息道:“但愿两日内,有好消息传来吧!”徐文若缓缓地点了点头。
徐顗忽地道:“父亲孩儿有些不明白”徐文若点了点头道:“说罢!”
“那萧笺舒绝非善类依孩儿看来,其野心更在丞相之上孩儿看得出的,父亲定然也清楚为何父亲还要选择他,更要孩儿跟随他左右啊?”
“如今乱世神器随时有更易之忧也!无论为了大晋国祚之延续,还是我徐氏一门的前途我们都要做个赌注否则萧元彻也好,还是萧笺舒也罢他们做什么,咱们都不清楚那局面将更加不可收拾和控制啊!”徐文若有些无奈地忧心忡忡道。
“而,萧元彻三子以我看来,仓舒与思舒,皆不是笺舒之敌也我料,丞相后继之人,十有八九,当是这萧笺舒”徐文若说着,深深地看了徐顗一眼。
满眼的担忧和无奈。
“大晋江山百年徐氏皆需要你徐顗盯着萧笺舒虚以委蛇!儿啊,你可明白?”徐顗闻言,颤声道:“孩儿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