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过是野鸡没名,草鞋没号的主儿怕他们作甚,咱们的本事可还没使用,真急眼了,咱们用了教主教咱们的绝学,甭说什么苏大强,苏二强,便是苏老强来了,来一个也死一个」
苏凌听着,心中冷笑,暗忖小子,叫你再嚣张一会儿,等下让你们拉清单!
谢必安这才心中稍安,斟了一卮酒,饮了下去。不多时又叹了口气道:「唉只是善明我看他是记起了当年事了我我以后还」
他说的似乎颇为痛心和无奈。
范无救瞥了他一眼,似乎嘲讽道:「谢必安这个时候你儿女情长起来了?当年屠那草庙村时,可没见你如此心善,倒是你亲自动手,见人就宰,屠了那满村」
「我」谢必安仰天长叹,「当年我实出无奈啊我若不那样做,教主岂能我没有办法,但凡有一线生机,我也不可能」
范无救却啪的一拍桌子,脸上显出怒气,斥道:「你还有脸说当年,当年教主下的命令,你想教主保证的可都是屠尽草庙村,一个不留啊!若不是优柔寡断,狠不下心,当时便宰了那善明,岂有今日的隐患?」
「我」谢必安长叹一声,低头无语。
「你当初留下这祸患也就罢了,教主震怒,当时便想着一掌毙了你若不是我在教主面前替你苦苦求情,这黑无常使几时能轮你来当?教主慈悲,赏你那阴阳丹,教你每日按时按量给善明那小崽子服下你倒好,瞒着教主,给他服丹倒是服了,可是量却减半,要是你按量给他服用,此时他早已成了行尸走肉,没了心智,还不任你摆布,如何能有今日之事?」
「我我」
不知为何,那谢必安忽然痛苦地一捂脑袋,颤声道:「范无救,你倒是说得轻巧!他可是我的我的
若换做是你,你忍心么?」
「哼!」范无救冷哼一声,「屠草庙村之时,你为了活命,丝毫不挂念这些,现在你倒是挂念这些了晚了!」
谢必安仰面长叹,幽幽道:「若是早知活着这么痛苦,我当初就该死了!也不会有如今」
范无救冷冷道:「行了,收起你这想死的心把,咱们入教之时,已然把性奉给阴阳煞尊了,你的命早就不是你的了,便是死,也是阴阳煞尊的神意,否则你自己死了,便是有违天意,入森罗炼狱的!」
谢必安长叹无语,神情痛楚。
苏凌暗自偷听,心中暗想,听这谢必安所言,当年他屠了那草庙村却是无疑了,只是他屠那草庙村,似乎不是出于本意,倒像是有什么隐情。
还有他对善明所做,还有他的神情和言语,似乎他跟善明有一种说不清的关系。
便在这时,那范无救又开口,打断了苏凌的思绪。
「老弟啊,当年你的出身如何,你不是不清楚,若不是教主出手,你此刻还是一个被人驱使,任意鞭挞的奴隶被关在渤海掖幽庭,暗无天日你回到草庙村后,那里的人是如何对你的?那草庙村可有你立锥之地?」
「你别说了别说了!」谢必安忽的吼了起来。
「的的的我不说了,只是你需明白,世人皆恶,你屠了那草庙村满村,那些人之于你来说,本就该死何必成了心结呢?」范无救一字一顿道。
「你那东西,可牢靠,我看那姓张的女娘已然醒了可别再生什么意外」谢必安转移话题道。
「不能她现在心智已失,我那忘魂丹可是教主亲赐的能有什么差错再说这丹的解药只有我和教主有,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那姓苏的不来方好,来了杀了他,倒也清净,若是事有不逮,逼急眼了,我就毁了那解药,让他救人也不过救个没有心智的行尸!」
苏凌暗吸了一口冷气。
忘魂丹!这是什么怪不得芷月看起来颇为异常,原来他们真的使了手段!
苏凌暗想,若是此时冲将出去,就算杀了这两人,那忘魂丹的解药如何能拿到手,若拿不到手,芷月可就
他正在踌躇间,一旁大石后的林不浪早就忍无可忍了。
再看他怒目圆睁,剑眉倒竖,再也管不了许多了。
忽地纵身向前,飘身来到那石桌之前,大吼一声道:「两个混账腌臜鸟人,竟然使用如此下作手段!今日小爷便送你们归西!」
谢必安和范无救一点防范和察觉都没有,林不浪陡然出现,声如炸雷,吓得两人皆翻身纵起,暴退向后数丈,抬头惊骇地看去。
眼前一白衣少年,手执长剑,剑芒凛凛,须眉皆炸,傲骨英风,仿似杀神。
「你你何时找到这里的!」谢必安一脸惊恐,点指林不浪慌张道。
林不浪冷哼一声,举剑一指两人,恨声道:「小爷早来了,你们见不人的话,小爷也听得清楚明白!今日便是尔等死期!」
说着,手中长剑一闪,剑芒冽冽。
「咔嚓——」一声,一剑将那石桌斩为两截。
「快放了我家芷月嫂子,否则小爷掀了你们这王八耗子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