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第二天秦牧一早,开着他那辆国产二手车去酒店接了堂弟秦耀先和李硕去吃早餐。
之所以没开那辆奔驰,倒不是存了跟李老师隐藏身价的心思,只是杜耀武要回老家一趟,问秦牧能不能把车开回去装点一下门面,他很理解年轻人的这份虚荣心,也认为这是无伤大雅的东西,就痛快点额答应了。
而李硕也并没有因为秦牧这辆略显落魄的座驾就便显出鄙夷之色,当然也没有表现的过分热络,她知道跟真正的顶层人物打交道要把握一个度,过分傲慢和过分的卑微都会惹人生厌,不卑不亢最好。
吃过早餐,秦牧又载着他们在这座小县城里逛了一圈,跟龙城比起来这里的一切好像都乏善可陈,就连吃的也没什么新意,那些仿古的景点也不值得观摩,真逛起来确实也没什么好逛的。
中午时分,秦牧带着他俩去菲林酒吧,请他们喝了杯酒,秦耀先这半天也没做别的事,就是像个复读一样问秦牧过年回不回龙城。
秦牧不胜其烦,问他还要不要去上学,明天就是周一了。
秦耀先说,他宁愿辍学也要秦牧给个痛快话。
最后秦牧耐不住堂弟的软磨硬泡,无奈的承诺,今年过年一定回龙城。
秦耀先这才露出个少年感十足的灿烂微笑,喝了一杯精酿啤酒后,就拉着李老师的手,回龙城复命了,秦家人除了秦牧,每个人都拿秦老的话当成圣旨一样看待,秦耀先把爷爷交代的差事给办成了,自然要着急回去表功。
秦牧也喝了一杯,就没去送他去车站,只是起身送到酒吧门口,就重新坐回到卡座上喝起酒来,对于过年回家,他从心里是还有些抵触的,这一年多来,他过的并不安生,暗杀与反杀的戏码他经历了好几回,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些跟他那些所谓的家人有关系,但是用脚后跟想也能猜到那些事都是谁指使的。。
徐雨农端着杯酒,坐到他对面,调侃道:「稀客呀,老板,您还记得这酒吧是您的买卖吧」。
秦牧翻了个白眼:「我这叫无为而治,让你们充分发挥自己的才华,算是管理学的最高境界了」。
徐雨农夸张的一抱拳,说:「受教了,不过今天您是没法无为而治了,有个事还非得您去不可」。
秦牧好奇道:「要弄死谁啊?」
徐雨农呵呵一笑:「不用弄死谁,这不是进腊月了吗,各个衙门口咱么也该走访了,税务司那边你得去一趟,人家齐洁齐处长可是惦记着您呢」,
秦牧喝了口啤酒,说:「她不是去什么企业家协会了吗」。
徐雨农解释道:「企业家协会那是挂职,本职还是税务司稽查二处的处长,要是没了这个职务,一个没有实权的企业家协会能笼络住本地那么多大老板吗」。
秦牧点点头,说道:「行吧,为了事业我就是牺牲一下色相也无妨」。
又跟徐雨农闲扯几句,喝了几杯啤酒,秦牧就出门打车了。
税务司大院在距离菲林酒吧也不算远,打车十来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入冬之后的莱安又干又冷,今天又是个雾霾天,正午太阳散发着有气无力的光芒,在门卫那里登记了一下,走进大门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略显破旧的税务司衙门,楼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建造的那种公务楼,四方四正的外形,墙外头挂着小块的白瓷砖。
楼里也没有电梯,跟里头爱答不理的工作人员打听了一下齐处长的办公室,爬上三楼,走到东头走廊的尽头,敲响了一个没有挂任何标识的办公室的门,这算是大夏衙门口的特色之一,就是真正领导额办公室门口不挂任何指示牌。
齐洁坐在一张老式实木的办公桌后,穿着件黑色的风衣,以前见面总是披散着头
发的她,今天挽了一个很贤良淑德发髻,冬日并不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白皙的面颊上,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齐处长略微有些近视,工作时戴一顶无边框的眼镜,秦牧进来时,她刚将眼镜摘下来,阳光照射下她的眼睛不自觉的眯起来,显得狭长妩媚,眼波流转,似乎过了一两秒钟才将秦牧清楚,说道:「呦,是秦老板来了呀」说着对坐在她对面的一个小姑娘吩咐道:「去提壶新水,给秦老板沏杯茶」
「不客气。不客气,不用什么好茶叶哈,龙井,碧螺春都行,」小姑娘起身去提水,秦牧就坐到她的位置嬉皮笑脸的说道。
秦牧毫不掩饰的从头到脚打量齐处长姣好的面容和窈窕的身材,室内空调开的很足,齐洁风衣扣子是全解开的,里头是一件蓝色的税务司制式衬衣,很贴身,很凹凸有致。
办公桌的下边是连通的,秦牧坐下来下来,往后撤了撤椅子,就能看到齐洁蜷在办公桌下面的小腿,工装裤里穿着黑色的,魁惑而迷离,她圆润小巧的脚上踩着一双亮面的黑色小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