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小子,吃上瘾了!想吃就给钱!”花颖儿重重地敲了几下越森的头,发出砰砰的声音。
小六子听得脑瓜子一阵发麻,下手真有姐味。
越森歪在床边,蔫蔫地哀求道:“给给给,小六子给她钱。别的没有,银子票子爷我是最不缺的。”
小六子躲躲闪闪的,手在裤兜里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个毛线。
花颖儿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六子,你还磨蹭什么,赶紧给她。爷,我从来不欠女人钱!”越森急道。
小六子有些难为情,颤巍巍地躲在花颖儿背后,“小少爷,你的月例钱已经不足十两了。老王爷说你昨天拍卖提前预支了未来十年的月例钱,要想用钱就自己挣。“
“这是老王爷说的.......”
“什么?什么?没钱我会死的!钱就是我的空气啊!没钱,我会断气。”越森听到这个噩耗,犹如五雷轰顶。
在那里呼天抢地的,“姐,我没钱钱了,怎么办?怎么办?”
一个富二代,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突然间发现金钥匙变成铜钥匙了。
这种落差感,剧烈!
“怎么办?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花颖儿试图安抚一下他那可脆弱的小心脏,“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但是我说完后,你不许再哭!”
越森摸了把鼻涕,哽咽道:“那我选择不听,呜呜......”还没说,他就开始哭唧唧。
孺子不可教也!花颖儿直接对准他眼睛揍了两拳,瞬间变成了两个黑眼圈。
越森哭不出来了,“姐,你为啥子都打我!?”
“你哭肿了眼睛,待会还怎么出去谈生意!”
还不如直接锤黑了.....
“你给我听好了,第一个选择就是把这袋里的灵丹拿到市场上卖,给我以最高价格卖出去!”
灵丹市场都被陆天瑜垄断了,基本上很难插队,除非是拿到黑市上卖。
这种抛头露面的活,最适合越森了!
越森一听这个选择,就直摇头。他觉得没面子,好歹是个小王爷,现在沦落到去卖东西。
面子挂不住的事,少来!
“姐,那第二个选择呢?”
花颖儿双手互搓,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一副要揍扁他的架势。
越森闻到一股危险在靠近,“姐,我卖,我这就去卖!行了吗?求求你别再打我了,好歹我也是个男人啊!”
“算你聪明!”
越森抓着一袋子灵丹,抱着头灰不溜秋地拉着小六赶紧离开花颖儿,再呆下去可能就连命都不保。
再说了他配呆在花颖儿身边吗?
他就配被揍!
什么车子,房子,女子,还有票子统统都别想在他兜兜里了,全部归到花颖儿了。
把越森打发出去帮自己跑腿后,花颖儿整理好心情,也打算去街上走走,去逛逛药材店。
竟然买不到合适的灵丹,就自己制药!
离进宫的日子越来越近,她要制作一款特殊的丹药!
都城是越国最繁荣的城市,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周围的酒楼茶馆多不胜数。
不过,在这条中心街道,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陆家灵丹药铺。
全城仅此一家。
花颖儿远远便看到了,“陆家灵丹药铺”的招牌,因为他们家的招牌是整条街最大最靓的。
然而,奇怪的是药铺门口并没有几个人!
在对面街热热闹闹的酒楼的衬托下,甚至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带着这份疑惑,花颖儿收起了一把墨扇,突然想起那位白胡须老爷爷。
陆天瑜为人坦荡豪爽,想必他名下的药铺应该也是口碑极佳的,为何会没客人?
花颖儿坦然走进去,立刻就有个女侍者迎了上来。
然而,等待花颖儿的并不是热情的招待,而是一盆冷水,寒冷彻骨。
只见女侍者伸出手臂挡在门口,从上到下扫了一遍花颖儿。她觉得花颖儿的衣服好像有点古怪,不像本地富贵人常穿的锦缎。
“请问你有邀请函吗?”女侍者满脸鄙视地说道:“这是陆家的灵丹药铺,没有邀请函一概不能进!”
哦?
花颖儿勾了勾唇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进药铺买药材还需要邀请函的?请问这个是陆老爷子的规定吗?”
虽与陆天瑜只有一面之缘,花颖儿觉得陆天瑜不是这种喜欢把人分成三五九等的做事风格。
俗话说,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
就在此时,铺里传出断断续续的辱骂声。
“穷小子,滚出去!敢来我们陆家药铺赊账,想买东西不给钱!”
花颖儿透过门缝看到里面大厅里正躺着躺着一名脸色苍白,嘴唇无一丝血色,手臂流着鲜血的少年。
一名掌柜打扮的年长者,他厚重的双眼皮微微抬了下,“手脚放利索点,赶紧把这晦气的东西清理出去,别在这碍眼。等会儿掌事的来了,又免不了一顿唠叨。”
“是的!”三名店铺里的侍卫遵从指令把躺在地上的受伤少年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