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燃煤机组运行!我以前就在华能集团工作,17年的时候这家电厂出了个大新闻,在全系统内部都引发了震动,为此还下台了好几位副总!”
回答洪涛疑问的是新任能源部副部长刘培,他今年46岁,以前在华能集团任职,是飞虎队里仅剩不多的老队员,也是吕叶江南的得力干将,国贸大厦的电力恢复全是他的功劳。
只是这位长的有点怪,脑袋像颗花生米,两头都是尖,谢顶严重,仅剩的几缕头发从左侧梳到右侧,虽然完全无法遮盖住头皮,却依旧顽强履行着职责。
他所说的大新闻洪涛真没听说过,大概意思就是17年冬天之前,奉上级命令,东郊热电厂终于把燃煤机组改造成了燃气机组,剪彩仪式还历历在目,大麻烦就接踵而来。
这年冬天全国各地都爆发了天然气荒,一个月前的价格还是3000块一吨,转眼间就升到了8000块一吨。东郊热电厂不光要负责全市很大比例的发电指标,还有冬季供暖任务。
天然气紧缺、发不足电、供不上热,让首都人民没电用、没暖气烧,罪过可就大了。上面才不问你是为啥,只问你能不能干、想不想干!想干就赶紧找办法弥补,至于说当初谁让把燃煤机组全换成燃气机组的事,没人提了。
幸亏电厂里还是有明白人的,燃气机组上马了,燃煤机组也没马上拆,收拾收拾赶紧继续起火吧,这才化险为夷。
从此之后东郊热电厂里的燃煤机组再也没人嫌落后、排放不达标了,还特意从德国紧急进口了几套设备,争取让燃煤机组机能正常工作,又降低各种排放指标。
但这笔买卖亏了不少钱,德国人也孙子,知道你急着用就漫天要价,设备还是旧的。最终这件事就成了集团高层的决策失误,追责下来不少人摘了乌纱帽。
“……合算还得去天津港拉煤!你们算过每个月需要多少吨吗?”听完刘培的讲述洪涛基本信了,这种事不用求证,太像国企的行事作风,如假包换。
但现在新问题来了,电厂有燃煤机组,刘培和来自平难军的另一位电力口工程师翟彪也进行了实地考察,恢复运转的可能性极大。
可是燃煤机组也不是烧空气的,得有电力用煤。这东西去哪儿找呢?不用他们献计洪涛就知道,天津港堆积着大量进口动力煤。
“按照5000大卡算,让最小的30万千万机组维持最低发电量,每年应该需要10万吨左右动力煤。”
游易经过小一年的捶打,也知道该如何与洪涛交流了。想谈正经事必须有备而来,否则不光没效果,还容易挨数落。今天他是打算一次性就把洪涛说服,所以准备的材料和数据非常详实,要啥有啥,根本不给推脱的机会。
“一年10万吨,一个月就是8000多吨,一天就是小300吨。一辆五轴挂车一次就算拉50吨,6车次拉完……好像也凑合哈!”猛一听10万、还吨,挺吓人的,可是仔细算算,每天只需要6车次。
从天津港到东四环全程不过170公里,还不会堵车。来回4个小时足够,算上装卸1小时,每天每个司机跑两趟不算累。5个司机倒班,再加上4个开铲车的,基本也就拿下了。
付出10个劳动力,换来全年不停的充足电力供应,这笔投入应该比较划算。当然了,就目前而言,光生活还用不了那么多电,靠燃油发电机也可以供应。不过随着生产的逐步恢复,用电量会越来越大,可以先未雨绸缪一番。
“还可以用火车!电厂内部有铁轨,也有足够的储煤区域。采用火车运输的话,每年只需集中拉几次就足够消耗了!”
见到洪涛有点动心,翟彪赶紧又补上了一句。他以前搞过太阳能电站,平难军基地里的电力一直由他负责。到了新环境,又给了副部长的头衔,让他干劲儿很大,总想做出点贡献。
太阳能电站的计划虽然一直都在讨论,但短期内显现还无法实施,要是能在热电厂的项目上出把力,也算没有白吃饭。
“火车……谁会开火车?还有沿途的道岔什么的,有人会弄吗?”
火车当然比汽车省事,一节车厢就是5、60吨,一趟货车挂个50节和玩一样。那一趟跑下来就是几千吨,跑个三四趟足够一个月的储煤量。问题是自己不会玩火车,也没听说复兴联盟里有人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