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胤拿着手里的小玩意,料定慕容姒不敢对他下死手,无非就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
他忽而一笑,若他中了她的小手段,她该付出怎样的代价来讨好他呢?
如此想着,江怀胤打开玉露膏,如玉的指节伸入瓶中,剜出小半瓶的玉露膏摊在手心里,揉开。
想了想,又涂抹在脸上。
连脖颈都没放过!
做完这一切,马车已然停靠在皇宫门前。
江怀胤缓缓敛起笑容,恢复以往的古井无波,姿态雍容之中透着一股蔑视苍生的高傲,登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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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姒原本的打算是再睡个回笼觉,再清点一下私有财产,以防哪一天江怀胤忽然开恩,放她自由。
在意识到她很有可能得罪江怀胤后,睡意无,更没心思查看身外物了。
白鹭和沉月在房间里整理着,时不时瞥一眼慕容姒,沉月凑近白鹭小声问:“王妃怎么了?忧心忡忡的?是不是身子不爽利?”
白鹭也不解,毕竟晨间是慕容姒单独行动的。
但她生性谨慎,很少做逾越的事,淡淡摇头道:“没事,王妃自己会医术,若有需要王妃会说的。”
沉月闭了嘴,继续收拾着,偶尔还会小心翼翼的观察慕容姒的状态。
两个时辰匆匆过去,慕容姒还沉浸在揣揣不安的恐慌之中,尤其是那竹筐的蒲扇,还有护卫轻描淡写的话语,总萦绕在心头。
他说“新鲜的”。
她会不会是下一个“新鲜的”?
不受控制的抬起手腕打量着,慕容姒打了个寒颤,这截手臂,不太适合做扇柄吧?
再垂眸看看自己的肚皮,是她浑身上下皮肉面积最大的地方了。
也不够做个扇子吧?
江怀胤那么追求完美的人,不会允许扇面是缝合而成的吧?
转念一想,他曾经做过的人皮灯笼,也是缝合而成的。
慕容姒泄气的向后一躺,“砰”的一声倒在床上。
“王妃!”
白鹭和沉月吓了一跳,丢下手中的活计,直奔床榻。
“我没事。”慕容姒颤巍巍的伸手,摆了摆,随后直起身子,不顾被撞歪的发鬓问向白鹭,“白鹭,你来王府多久了?”
白鹭:“三年。”
“那你知道王爷喜欢什么吗?”慕容姒问道。
玉露膏她事先检查过,里面含有轻微的毒粉,不至于致命,但多少会让皮肤发痒,或者起疹子。
她怀疑江怀胤八成不会涂抹玉露膏,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用一些小恩小惠去把玉露膏换回。
白鹭犹豫道:“主子喜欢——杀人。”
慕容姒:!
“我总不能把脖子洗干净送给他吧?除了这个呢?”
白鹭苦思冥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只道:“其余的奴婢不太知晓,或许锈锈知道多一些。不过王妃放心,王爷如此宠爱王妃,杀谁也不会杀您的。”
慕容姒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