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收到这封信的时候,简直快要高兴疯了。如果能当汉中王,自然不会仅仅满足一个南中王。现在扬州陆抗既然已经起兵相应了,那么接下来的一切自然就不是难事了。
早在王平返回建宁庲[lá降都督府之后,他就已经以兵士操练的名义,将各族的蛮兵全部都召集来了。只不过王平此时的麾下,并不是只有三年前的五万大军,也不是陆抗所猜想的七八万大军,而是足足有十余万大军,这也是王平敢于造反的底气。
即便这些兵士中,仅有两万汉人兵卒,其余的都是南蛮兵士。可南蛮兵要是用好了,战斗力甚至要比汉人兵士强多了,就譬如那五千王平亲自调教出来的“无当飞军”。
如今距离腊月初八,仅有五六天了,也是时候告诉他们,然后准备起事了。
这一天是建安三十八年,冬,腊月初二。
庲降都督.王平将其麾下,所有的将领和大部分兵士们,都召集到了校场,又开始了他的那一套表演。
“众位将士,王平今日召众位前来,不为别的,就是想跟大家告个别。”
此言一出,台下的众将和兵士们都听傻了。这怎么回事,他这庲降都督做的好好地,怎么要走了?也没听说,朝廷要派新的都督前来啊。
就在这时,只见一旁的蛮王.孟崖,顺势说道,“兄长,您在这的这几年,对我等恩重如山。您要是走了,朝廷无论派谁来,我们也不答应啊。”
王平闻言,长叹一口气说道,“哎,具体派谁来,朝廷自有旨意。兄长我......”说着说着王平竟然“哭了”。
台下众将士顿时一片哗然,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调任嘛,怎么还哭了?
蛮王孟崖急忙说道,“兄长,何至于如此啊?”
只见王平一边涕流满面,一边说道,“不瞒贤弟,今日本将与诸位一别,恐是永别了。”
孟崖震惊道,“兄长何出此言?即便你不在南中,我等也可前去探望兄长。”
听到这里,王平的哭声更大了,“兄长如此这般,也是万般无奈啊。诸位可知,刺史费祎大人遇刺之事?”
孟崖疑问道,“这等大事自然听说了,朝廷不是说那是刺客郭修,投机取巧为了向上爬的个人行为吗?”
王平接着顺水推舟的说道,“哎,诸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刺史费祎大人确实是被那郭修所害,可诸位想一想,那郭修要是没有幕后主使,他又怎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刺史大人呢?”
孟崖故作震惊道,“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王平“坦然”说道,“这朝中有奸臣啊。故意懵逼圣听,想要借此除掉费祎大人与我这帮旧蜀臣子,以及我南中各族啊。我从成都匆匆赶回,就是想着与诸位,再见上一面,了却这最后一桩心事啊。明日,王某就得再次北上了,我祈求他们格外开恩饶过我南中各族。
诸位且宽心,无论如何,王某也会保我南中平安无事啊。即便是用我这条性命来换,我也愿意。果真如此,王某就算是死,也值得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