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她：“……”这乡下人，变这个刚了吗？

林教授皱眉，打断了剑拔弩张：“都坐好了，我们再讲……”

舔狗脸色一变，仗着自己成绩出色，十分嚣张：“沐曦华，你再说一遍！”

曦华眼皮都没掀一下：“启蒙老师没教过你，脑子里不要装不该装的东西么？”

舔狗“蹭”得站了起来：“给你脸了是吧！”

曦华慢悠悠的语调和他形成的暴怒形成鲜明对比：“我的脸，自然是比你美的。上课当着教授的面无辜挑衅没有搭理你的同学，蛮有本事的。看来是对进.势在必得了。””

众人：“……”

舔狗哼笑得意：“考出那种丢人现眼的成绩，我要是你，早就乖乖滚回乡下去了！”

曦华的眸光自始至终只在文献上：“拼命晃你装满杂物的脑子，或许真的是一件让你自我感觉很好的事。”

舔狗有了得的家世，又绝对的天赋，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稀落过，用力一拍桌子，手中的笔都给震碎了：“别以为有赵家给你撑腰，你就有什么了不起了！”

曦华目光太了起来，漂亮的眼眸淡淡的，懒洋洋抱着臂：“知道我有赵家撑腰还敢凑上来找死，挺有勇气的。教授，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林教授有些头痛的掐了掐眉心，忽闻同学提问，还以为这件事可以翻篇了：“同学想问什么？”

曦华笑了笑：“打架斗殴受处分的人，还有资格参加ACM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吗？”

教授：“……”

人啊，都不是白花花的银子，不会人人都喜欢。

看不惯舔狗的人，立马大声道：“当然不能！名额有限，可不会给那种人品底下的人占了。”

曦华挑眉的姿势慵懒而挑衅：“可巧了，我这种只会拖后腿的成绩，不用参加什么竞赛。你们说，这双手要是受伤了，还能参加比赛么？”

众人：“……”

舔狗一听更怒了，还是同学给他拉住了：“凌青，何必跟那种人一般见识呢！坐下吧！”

下课铃响。

同学们收拾东西很快离开了教室。

舔狗离开前还不忘冷下生冷笑。

曦华缓缓抬起的眼眸深处，是冷冽的寒寂。

那寒寂就像是阴暗角落里的一点青苔，落在她惨死而不得复活的百年记忆缝隙里，扫不去、刮不掉，只能任由它不断的蔓延生长，在漫长而艰难的时光里凝固成一根尖锐的刺。

狠狠扎进心底，又呼啸拔出，撕裂的伤口带出的血液无止尽地在心头的窟窿里流淌而出，清晰地提醒着她，在那半年受尽稀落孤立的人生，这个人可是有很大一份功劳的！

舔狗的眼神不其然落进那样一片寒寂里，整个人仿佛被一阵寒气包围，透骨的冷。

不肯承认自己被一个乡下的的眼神给震慑到了，掀了先嘴角，嗤声道：“什么登不上台面的烂货，也配跟昕雯争宠！”

林教授收拾里东西要走，看到正要从后门离开的曦华，想起她在及格线上起起伏伏的成绩，作为老师，看得真是很心塞啊！

林教授喊住了她，走了过去：“沐同学啊！”

曦华停住了脚步：“林教授？”

林教授从来不问谁家有多少钱，谁家有什么靠山，一向只管学术研究和教育学生，所以从不曾对她冷言冷语的。

这个学生，他印象很深，上学期的时候眼神都是小心翼翼的，这个学期却像变了个人似的，看人看事都是极其冷漠的。

教了一辈子书，做了一辈子人，怎么会看不懂这是人生有了重大什么变故呢！

他温和而语重心长地道：“功课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来问我，周二和周四，我一整天都会在学校。年轻人生活起起落落都是正常的，希望你能快点整理好情绪，把学习赶上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人生还很长，不要气馁。”

曦华看着他，头顶有个“1”。

十分乖巧地一笑：“好的，教授。谢谢教授。”微微顿了顿，“教授，我以前学过一点中医，看您脸色不是很好，有时候脚步有些异常、哈欠也有增多，建议您可以去脑科挂个号，做个详细的检查。”

林教授对她的态度还是满意的，又听她那么一说，愣了一下。

教授还没说话，一声尖锐女音插了进来：“教授关心你，你居然讽刺教授脑子有问题，沐曦华，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