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个女人的狠毒,能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狠事。
舒式怀站了起来,怒气横生,“好,就按庭儿说的,搜。”他倒要看看,谁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敢陷害舒家嫡母。
舒窈挺拔的身姿清冷而孤傲,她冷厉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翠竹,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
“翠竹,无论今日结局如何,你都不能再回沁馨院,再侍候本小姐了。”
翠竹忐忑地回道:“只要是在舒府里侍候,无论服侍哪位主子,奴婢都会尽心尽力做事。”
“很好,今日你既来揭发本小姐,想必也是知道这是最后一遭伺候了,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冤枉了本小姐,后果很严重。”
说完,舒窈寒彻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直逼翠竹,吓得她立马低垂下头,惊惧不已。
就这样,舒管家带着众人搜了各主子以及下人的院子,均无发现,直到他们来到沁曦院。
风尘见浩浩荡荡的人闯进院子,着实吓了一跳。
他抱起受惊的松鼠,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舒窈的身边,惊异地问:“这是要干嘛?咋这阵仗呢?”
舒窈讪笑一声:“没看到吗?他们在搜院。”
风尘不明所以,看着那些下人东翻西找,不觉蹙起眉头,“他们在找什么?”
舒窈不以为意,云淡风轻的开口:“毒。”“我靠,有这么欺负人的吗?”风尘气不过,低咒一声,吓得松鼠跳到舒窈地怀中噌了噌。
“习惯就好了。”舒窈伸手抚了抚受惊的小松鼠,它大概还没见过这么多的人吧!
“乖!不怕。”舒窈轻声安慰。
韩姨娘把每个屋子都瞅了一遍,看到黑奴躺在床上,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随后,扭着腰,走出门口,阴阳怪气地开口:
“当我们舒府是积善堂吗?什么人都往府里领,昨天来个师哥,今天又多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奴婢,啧啧啧敢情我们舒府是养闲人的地方吗!”
舒窈半垂眸,轻抚着怀里的松鼠,冷冷地开口:
“和你有关系吗?你用不着阴阳怪气的,我在山里八年,师哥照顾我八年,怎么他来看我、小住一段时间也要征得你的同意?至于黑奴,等母亲醒来,我自会和母亲说,用不着你在这瞎操心。”
韩姨娘被舒窈的话一噎,用力地剜了她一眼,小声嘀咕:“一会有你好看的。”
几个粗使婆子在舒窈的屋子里、院子里一顿翻找,没一会儿工夫,传来一声粗使婆子的尖叫声,“找到了、找到了。”
众人循声过去,原来是李婆子在一棵梨树下挖出一个锦盒。
风尘见状,瞠目结舌,这他妈的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老大?!”
舒窈漫不经心地睨了一眼,处变不惊,讽刺道:“不急,做了这么大的一场戏,不找出什么怎么对得起他们的劳师动众?”
这时,韩姨娘拿着锦盒走了过来,她在舒窈面前晃了晃,一脸得意地说道:
“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下毒的证据,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舒窈冷眼一瞥,好笑地看着,“我竟不知,韩姨娘还有透视眼的功能,还没打开锦盒就知道锦盒里装的是什么?”
风尘看了一眼,轻嗤一声,嘲讽地说道:“是啊!师妹,你说他们这些人长了狗鼻子吗?这么大的院子,竟然一下子就能找到毒药的确切位置,真是神奇,不服不行。”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静观这些跳梁小丑的丑态。
“你们、你们”韩姨娘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颤抖的手指了指舒窈,又指了指风尘,竟一时语塞。
风尘递给了她们一个不屑的表情,走到舒庭身前,揶揄道:
“舒家大公子,他们唱的这一出好戏,你不会真看不出来吧?!”
舒庭侧头看了一眼风尘,若有所思,片刻的沉默后,他道:“我也不信,妹妹定不会做出毒害母亲的事来。”
听罢,舒窈的心里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舒绾绾看向不为所动的舒窈,心生疑虑,她怎么还能这般淡定自若?
可再一看,舒庭对舒窈的态度转变,这让她的恨意瞬间爆涨。
她压抑着满腔恨意,重新调整了下情绪,转头对韩姨娘道:“姨娘,打开盒子让大家看一下吧,也好证明妹妹的清白。”
韩姨娘从气愤中回神,怒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日,我便让你们好好看看,舒窈毒杀亲母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