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提着义梅正远远的跟在十四宿后面,行了两盏茶的功夫,已然到了乳秀峰下,十四宿骤然止步,从林间出来,留下两人守在山脚,侯爷远远瞧见,也落到地上,示意义梅待着别动,他偷偷摸到林边,上山口正站着朱雀两宿,剩余十二人正沿着上山的小道往山上赶去。
侯爷探查完,折了回来,“现在山口有朱雀宿把守,乳秀峰上不去了。”
“这怎的是好,这山没有别的路上去吗?”
“早年躲避天罚门我倒是来过罗汉林,这乳秀峰五百余丈,只有一条石阶通到山顶,若是从背面林间上去,旁人最多不过行至四百余丈,余下近百丈介是峭壁,几近无处借力,我自衬轻功高绝,也都不定能够翻上山去。”侯爷说到。
“道长轻功如此之好也上不去?方才带着我尚能在树上飞奔。”
“我是侯爷又不是猴子,用的是轻功又不是法术,林间穿梭尚有物借力,那山崖百丈落差,落脚之处都鲜有,老道怎的上的去。”侯爷一个耳刮拍在义梅后脑。
“先去背面看看吧。”义梅也不待侯爷再言语,说完边上山边往背面方面走去,侯爷之好跟上。
行了半个多时辰到了崖下,义梅抬头望去,当真如侯爷所言,近百丈峭壁直入云端。
“竟真的如此陡峭。”义梅不由有些失望。
侯爷环顾四周,“我有一法尚可一试,不过只能我上去。”
“当真?”义梅不禁大喜。
“此事若成,你爷孙不仅要为我医治,还当请我喝上一顿好酒。”
“请你喝上一年都无碍。”义梅催促到,“侯爷快些。”
“快些与我砍些竹子过来,断成四尺一根,竹竿上留些枝丫,找些藤条困起来,再寻百米藤条,我一会要用。”
“这......”
看出义梅难处,侯爷从道袍袖中摸出一把短刀丢与义梅,“快去。”侯爷说完也从腰上解下一柄软剑。
两人分头动手,不多时便搬来五捆竹竿,侯爷拿起一根,奋力掷向崖壁,竹竿没入石壁半尺有余,内力之强可见一斑,而后又掷了几根,每根相隔丈许,一左一右盘旋而上,侯爷将藤条绑在腰间,拿过短刀,背起一捆竹竿。
“此去定然十分凶险,十二宿围攻乳秀峰,莫说你爷爷不在峰上,就是在峰上,生死阎罗其上,自保自然无事,但峰上弟子却定会有损伤,何况现在只有死阎罗在宗门,独木难支,一会我上峰之后寻着机会带他们从这离开,你留在下面就好,”侯爷不知上面情况,只当峰上只有一位阎罗。
侯爷说完提起内力跃上第一根竹竿,义梅这才懂了,侯爷这是要借力上去,转眼间已上去五六丈。
此时上面已经没了竹竿,侯爷站在最上面一根竹竿上,短刀插入石壁,从背后取下一根竹竿掷上斜上方,侯爷提起纵身跃向斜上方的竹竿,双脚刚好踩在留在竹竿的枝丫上,短刀顺势插入崖壁稳住身形,看的下面义梅一阵惊呼,侯爷不亏轻功卓绝。
如此反复,侯爷上去十多丈后,竹竿用完,喊话义梅让他绑上一捆竹竿在那藤条之上,侯爷慢慢将那竹竿提了上去,如此又反复上行,五捆竹竿终于是用完,几十丈之上的侯爷小若蚊蚁,义梅看着侯爷最后翻身消失不见,想来应该是上去了。
看着那根从上面垂落而下的藤条,义梅瞬间有点不知所措,侯爷自是知道此去凶险无比,义梅上峰不过是个拖累,是以留下义梅等在峰下,一边敬佩侯爷一边却又有些不服气的韧劲,义梅小心翼翼沿着藤条往上爬去。
侯爷上得后峰,刚上去便瘫软在后峰的山墙之上,躺在山墙上调息片刻,体力和内力稍稍恢复一些,侯爷这才趴在山墙上观察后峰情况,后峰山门那边传来打斗之声,正是活阎王在与那高阳天下对决。
后峰山门上站着一众阎罗殿弟子,侯爷不好摸过去,只得继续趴在那里,打了不过一盏茶,后峰山门大开,进来三个人,一个年轻人扶着一位白头老者,后面还有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侯爷虽未见过活阎王,但是也猜了出来,这白头老者正是那活阎王。
山下来了十二宿,侯爷本想直接飞身下去告诉阎罗殿众人,只是眼下看活阎王亲自带人入山门,情况不明,侯爷也不敢冒失,只得再等等看。
义梅在下面手脚并用爬着藤条,刚刚爬过一半,山崖间大风骤起,义梅瞬间被吹荡在崖壁之间,左摇右晃之中,义梅慌乱间抓住崖上藤条,双手各抓着一根藤条,等了片刻风才过去,义梅抬头看向上面,上方不过几米貌似有个洞口。
义梅将侯爷带上去的藤条环在胸前,抓着另一条藤蔓往上爬去,爬到洞口,那洞不过二尺见方,刚刚能容一个人爬进去,义梅刚刚把手搭到洞口,洞中突然伸出一只毛爪拍向义梅搭上去的手,义梅一阵惊慌,险些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