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硕板起脸,半晌后才对陆相道:“把粥给老夫递过来。”
陆相瞪着牛眼对花硕道:“你使唤谁呢?你这老混蛋病得根本不重,不就是想见见芊丫头,老夫帮了你,你还使唤老夫!”
“你闭嘴吧你!”花硕气得直吹胡子,“你这老东西怎么不早与我说苦渡塔之事?如果你早点与我说,我早就记起来了!”
“放屁!”陆相站起身,气得脸都红了,“老夫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这辈子都不想提起这件事,我得有多大的病才会与你提这事!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老东西,要不是看着你病了,我定要打得你满地找牙!哼,老夫再也不来瞧你了,再来瞧你老夫就是狗!”
说罢,陆相挥了下衣袖,大步而去。
花硕冷哼了一声,嘀咕道:“这话你说了几百次,也没见你这老东西变真的成狗!”
说罢,他沉默了一会儿,将一旁的花景礼招了过来,“去跟你二哥一起查一查,我入狱那年有谁去狱中见过我!”
……
离开花府后,花芊芊便入了宫。
她并没有直接去太医院,而是先来了翊坤宫看望太后和敬嫔。
敬嫔仍然昏迷不醒,这让花芊芊很担心,她昏迷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
可如今她也无计可施,只能尽量让她的情况不会恶化下去。
给敬嫔施完针后,花芊芊又给太后诊了脉,太后的身子好了很多,人也很精神。
太后见到花芊芊后,当然也是一顿的数落、教训。
虽然是挨骂,花芊芊却笑得很甜,因为她知道,这些责备都是浓浓的心疼和担忧。
挨了一会训后,花芊芊才跟太后说起卓祖母的事情。
一提到卓祖母,太后的嘴巴就闭了起来,花芊芊见问不出什么,就问起了陈太医的事,并把自己怀疑陈太医与圣徒教有关的事告诉了太后。
对于圣徒教的事情,太后也很担忧,但她觉得这个幕后之人不像是陈太医。
“以哀家的了解,你祖母与陈太医的感情不错,陈太医应该不会害你们。”
“也许是因爱生恨呢?或者他一直在隐藏什么目的。”
虽然太后仍然觉得陈太医不会是圣徒教的幕后指使,但她还是以给敬嫔诊脉为由,让阿秀姑姑将陈太医招到了翊坤宫。
陈太医给太后请了安,便去给敬嫔诊脉,花芊芊则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静静地打量着陈太医。
半晌后,陈太医转头看了花芊芊一眼,缓缓道:“老夫有句良言相劝,不知县主愿不愿听。”
花芊芊一怔,很意外陈太医会对她说这样的话,便警惕地道:“洗耳恭听。”
“有些东西看上去很好,但其实会招来极大的祸患!老夫劝县主一句,若不想风波不断,就要学会断舍离!”
陈太医口中说的那样东西,花芊芊当然知道是什么,他说的应该是祖母的医箱。
花芊芊倒也不惊讶陈太医猜出医箱在她这里,毕竟太后和齐王都是靠着医箱中的药才会好起来。
只不过,她还是没有看透陈太医的意思,他的这个断舍离是想让她将医箱给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