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下来,易晨飞身体的疼痛好了些许,不过脸色还是一样的苍白。

顾初暖扶着他坐在假山上,静静清洗他脸上的脏污。

易晨飞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阿暖,你皱眉的样子,不好看。"

"你跳崖的样子更难看。"顾初暖没好气的道。

易晨飞的思绪有些飘远,他语气恍惚,"曾经,也有一个人这么跟我说过。"

"哦是谁?女的?"

"嗯一个很漂亮,很善良,也很傻的女人。"

"你的初恋?"

易晨飞没有明说跟她的关系,只是墨眉紧紧一皱,略微痛苦道,"她是一个很可怜的人。从出生起,就背负了很重的责任,数十代千千万万人的性命都压在她的肩上,我看着她一次次的倒下,又一次次的站起来,小小的肩膀,承受了太多太多。"

顾初暖一边包扎,一边听着,虽然听不大懂他说的话。

"她的童年,不是在苦学武功淬炼体质,便是在血腥训练中脱颖而出,又或者天涯海角的寻找某种东西。"

顾初暖插了一句,"血腥训练中脱颖而出?这是什么意思?"

"她出身很高贵,正因为太高贵了,所以她是所有人的期盼,为了能够不辜负别人的期盼,也为了能够顺利扛下担子,她从小被关在一个很暗无天日的地方,每天与魔兽,杀手搏斗,如果能活着出来,她便捡了一条命,如果不能,那她就是别人的刀下魂,口中肉。"

顾初暖听得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