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顾初暖还有闲功夫跟他揶揄一番。

而今她一点心情也没有。

右手轻抬间,顾初暖拉过被褥,重新盖在他身上。

"衣裳没有,被褥倒是可以帮你盖上。"

被褥盖上,夜景寒才找回了一些面子。

顾初暖沉吟道,"你知道盅术吗?"

"我认识两个男人,他们都中了盅术,身上武功被封,我需要先找到下盅之人找到盅母,才能破了盅术。"

夜景寒似笑非笑,嘲讽道,"又是被你扒了衣服的男人吧。"

"怎么,莫不是你吃醋了?"

"笑话,凭你,本王会吃醋,咳咳"

"好酸的味道。我看某些人不仅吃醋了,还乐此不疲呢。"

"咳咳拿拿镜子好好照照你自己吧。"

"起码我没被女帝强压过。"

"我跟她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因为语气加急,夜景寒咳得脸都涨红了。

"清清白白?衣裳都解了,还清清白白?你真当女帝是柳下惠?"

"柳下惠是何人?"

顾初暖一怔。

她也不知道谁是柳下惠。

只是突然就说了出来。

夜景寒道,"解开衣裳只是为了疗伤,把你的歪思想收一收。"

"是啊,不知道您那宝贝疗得怎么样。"

顾初暖的视线往下瞄。

夜景寒咬牙切齿,杀气腾腾而出。

"收起你的杀气吧,这里又没外人,你唬我也唬不到。咱们两人你救我,我救你,早已算不清了。不过这次总归是我救了你,看在我辛苦替你疗伤的份上,你是不是可以回答我一些事。"

"我不需要你救我。"

"是吗,你确定你的伤没有我,一般人能医得了?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死了,便再也没有人能够替你找回你妻子的全部魂魄了,这个情,你总要承的吧。"

这句话触动夜景寒的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