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道 送礼都找不着门儿(2 / 2)

周温良半点不磨矶,回身便道:“那伯爷请。”

他如此谦卑,顿时就显得承恩伯的发作很是莫名其妙,承恩伯哼了一声就进去了。

然后就一直等到了晚饭时分。

沈昼锦在房中喝大茶看话本儿,一直等到燕羲之回府,才借他的马车走了个过场,“回府”了,换了衣服过来见客人。

承恩伯父子已经在厅里等了近两个时辰,早已经等的心浮气躁,所以承恩伯一见沈昼锦,就沉下脸来,呵斥道:“郡主真是好威风!这是连亲爹都不认了!”

沈昼锦面露难堪,摆手道:“都下去。”

周温良迅速带着人下去了,沈昼锦又道:“都走的远远的。”

承恩伯并没察觉到什么,以为她只是年轻爱面子,不由冷笑一声,嘲讽道:“事都做下了,还怕人说?你是不是真以为武道高手,便什么都……”

他正口沫横飞,眼前忽然人影一花……下一刻,沈昼锦就从十几步外,猛然跃到了他面前,然后扬手,狠狠的抽了他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一点声音也没有,却痛的好像一刀削去了半个脑袋,直痛的他眼前发黑,身子一挺就昏厥了过去。

然后沈昼锦又抽了他一巴掌。

承恩伯硬生生痛醒过来,张嘴想要大叫,却不知为何叫不出声音。

沈昼锦正正反反抽了他几十个大嘴巴子,看他疼的死去活来,她心里那叫一个爽。

她是一个修天道的人。

修天道,不止是不能杀无辜的人,也包括不能弑父这种人伦,不能弑君这种大节……种种种种。

所以她绝不会亲自动手杀承恩伯和陈家几个,尤其是承恩伯这个“生父”。

不能杀他,甚至不能“打”他、不能“伤害”他,天道本就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

当然了,如果父兄是暴君,杀了这种为祸人间的玩意儿除外,但承恩伯虽然是个渣滓,偏又不够那么坏。

所以,她为了有朝一日能痛快的打他,在某一个位面花了好几年,才研究出这种钻空子的符,对他身体完全没有伤害,天道判定上就跟摸一把亲一口是一样的,没有声音、没有气流、不青不红也不肿,只是疼,十倍百倍的疼。

沈昼锦一直抽爽了,才停下来,坐回椅中,就跟喝了一大口XX年的茅台一样,那叫一个满足。

有意思的是,在她抽的这个时间里,陈伯鸣和陈仲斐,就跟傻子一样坐在旁边,没叫人,也没有试图阻止。

承恩伯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惊的整个人都在发抖:“你,你怎么敢?”

沈昼锦一抬手,又是一个大嘴巴子,隔空抽在他脸上,笑眯眯的道:“敢啊!我当然敢啊!这不是跟你学的吗?没人看到的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不就是这么欺负我娘亲的吗??”

承恩伯是个怂包,摊上她这种作派,他连大声都不敢了,颤着声音道:“锦儿,你何苦这般记恨为父!!”

其实这种痛身体上没有“余痛”,但人的大脑会有错觉,所以承恩伯此时只觉得头嗡嗡的,脸火辣辣的,痛的眼泪鼻涕齐齐往下流:“为父早已经把那陈慕雪逐出府了,想要接你回去,父女俩哪有隔夜仇……”

沈昼锦不由得一挑眉。

这会儿边城的信儿还没传过来,陈家人估计根本不知道陈慕雪被人掳走,兴许还以为那边也是一条路子,哪条路顺走哪条呢??

她懒洋洋的听着,承恩伯一边用帕子抹脸,一边也不敢停口,絮絮解释:“你祖母是误会了,她与你一样,也是生于乡间,你也该明白,乡下日子不易,她养我长大也十分辛苦,我们也该体谅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