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范雎发誓再也不会主动和白起共事!
赵灵渠听到了,也没有在这种问题上纠缠,而是换了个话题,“范相可知那人是谁?”
她抬手指了指和白起举止亲密的幼儿,瞧着比小嬴政高,但是比小嬴政还要瘦弱。
范雎瞥了眼,“那是白仲,是白起的孙子。”
赵灵渠惊奇的呀了声,“白起将军有孙子?”
瞬间,她心中的尴尬症瞬间犯了。
天呀,刚才小嬴政说的那个‘养老送终’,omg!说错话了!系统怎么告诉她错的!?
范雎淡淡的嗯了声,“不是亲的,是他弟弟的孩子,过继过来的。白起的儿子孙子活的年岁都不大,经常白发人送黑发人。”
赵灵渠娇容失态片刻,轻咳两声,“白起将军确实……对了,范相,我听人说白起将军受封武安,世人皆尊他为武安君,您一直唤将军是何意?”
她见范雎看过来,主动开口解释,“奴家换其为将军,是想拉进和武安君的关系。”
范雎抬了抬下颚,“世人也皆尊我为一声‘应候’,白起将军也没有唤过,我为何要改?”
明明上了年纪,却如同老小孩一般,“他觉得我这沽名钓誉之辈不配为候,我也认为,功高盖主之辈不配为君。”
赵灵渠失笑,这也算是欢喜冤家吧?
嗯,白起可算是将范雎得罪个彻底!
范雎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布,“监造,白起将军带着三个孩子去骑马狩猎,你我去一旁讨论一下屋子的修盖?”
赵灵渠惦记着将手中制造毛病的法子交出去,摆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不急,你我过去看看,正好瞧瞧有没有可以帮忙的。”
她就是随口一说,就是找个由头。
范雎以为赵灵渠是惦记小嬴政,也就没多想,抬步跟了上去。
白起让人将白仲领走后,就看到赵灵渠和范雎走了过来,一手猛地紧握,皮笑肉不笑的给了句:“范相不是最怕马?竟然也跟着走了过来?真是稀奇。”
范雎唇角浅勾,知道白起爱马,“终究是个畜生,哪怕在怕,也不过是少不更事而已。”
一语双关,解读更深的人会直接把肺气炸!
为了不让白起看不起,忍着惧意在吃草的马头上摸了摸,触手即离。
白起冷笑,暗骂一声:小人。
他转头见赵灵渠盯着一个地方看,“赵监造在看什么?”
赵灵渠点了点地上的字,“瞧,这个蒙字,若是有个办法能长久的保留下来,不用刻刀,会不会简单点?”
这个蒙字是她让蒙恬拿木棍写的。
范雎摸着胡须,眼中了然状率先开口:“莫不是赵姬又有新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