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元老祖没有细说那“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他照旧是一剑劈向那阎罗宝座,正正好将宝座靠背上方的大颗明珠给劈成了两半。然而这阎罗宝座并没有因此而破裂,反而是微微晃动后,移向一旁,露出背后一人高的大洞来。
大洞里头黑漆漆的,从外头往里看,什么都瞧不见,但没多久,就有团团云气夹杂着腥红色的灵光从洞中漫出,给人一种不祥之感。
凛元老祖冷笑一声,回头嘱咐小徒弟李俪君:“你在此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便径自走入了洞中。不一会儿,洞里便传来雷光霹雳之声,想来是凛元老祖在内在大搞破坏。
李俪君手中执剑,听从师命行事,就守在阎罗宝座前。
不一会儿,殿外有阴官鬼差在探头探脑的,瞧见只李俪君一个人在殿中,便缩回头去。随即,那先前与凛元老祖说过话的判官又带着一伙阴兵回到殿中,扯着脖子冲李俪君道:“你这小女冠,可是高老祖的弟子高老祖去了何处你身为弟子,怎能不随侍在侧实在怠慢得很!既然你做弟子的不尽心,那就由我这个故人侍奉在高老祖面前好了。你还不快快让开道路!”
李俪君没有回答,只是执剑横在身前。
判官咽了咽口水,心中有些胆怯。但听见洞中时不时传来的雷劈声,他又实在按捺不住,索性朝身后的阴兵们一挥手,便要强闯。
李俪君一剑划过去,剑气先将众人劈了个倒仰,见依然还有人不怕死地冲上前来,索性就把剑飞旋出去,银光旋转间,已从一排阴兵面前飞过,收割了十来个首级。
冰玉剑转了一圈归来,又重新回到了李俪君手里。她冲那判官抬了抬下巴,判官看着前方左右阴兵纷纷倒地,身首两处,瞬间化作飞灰,面色顿时更加青白了几分。
他原是李能老祖座下侍从,跟在李能的弟子身边做个跟班,勉强挂个记名弟子的身份,一并被打发到地府来处理阴间事务,已过去了八百多年。他本就不是什么高手,这八百多年来更是忙于庶务,心中为凡间诸多帝王权贵死后只能受他管束之事暗喜,世间修士顾虑着李能老祖与他们地府的权柄,见了他这个判官也从来不敢无礼。他没有与人争斗的需要,自然早就荒废了本事。此时只能仗着阴兵的厉害去钻个空子,想着要是能将凛元老祖关在秘洞中就好了,回头见了李能老祖,也能立个大功,比起上锋“阎罗王”只能任凛元老祖宰杀,表现不知好了少倍,说不定也有望做几百年的阎罗王。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凛元老祖新收的小徒弟,也有本事将他带来的阴兵尽数收割殆尽。他若还要往前闯,就要亲自去试一试这小女冠的剑有多利了。
判官只能咬着牙,颤抖着声音吓唬李俪君:“你这小女冠,别以为有高老祖撑腰,就能为所欲为!惹怒了我们老祖,一巴掌拍下来,你就要变成飞灰,真以为高老祖能护你一世么!”
李俪君嗤笑道:“李老祖都能护你几百年,凭什么高老祖就护不得我一世都一样是元婴大圆满的大能,你瞧不起谁呀!”
判官哪儿敢接这话只能硬着脖子道:“别以为你有人撑腰,就敢在地府乱来!你是有本事了,可你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谁还没个父母亲人你就不怕我拿他们报复你么!”
李俪君的生母魂魄确实就在地府里,然而她又怎会轻易被这判官威胁退让了这一次,她以后就什么事都不必做了!
李俪君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运转法力,将最快最强的一剑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