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月下黑鸦 第二章 栀子花开(下)(1 / 2)

时间调查局 褴褛蹒跚 1800 字 2022-09-01

林清娴将在四天后死亡。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了金木研的脸上,他昨晚就在马路牙子上将就了一夜。

其实以他现在的实力,睡眠多与少已不重要了,活在时间里的人生物钟早已自杀了。

习惯性的拨正眼中的黑色美瞳,他还是戴上了墨镜,无论在哪个时代,他没有瞳孔纯白一片的眼睛都是天下所不容的怪物。

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金木研奔向了他的第一站,路边的早餐铺。

“阿姨,拿两个包子。”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饱哪有力气出任务。

“好嘞。”老板娘热情的回应,随即打开了热气腾腾的蒸笼,刚出屉的包子大小整齐,色白面柔,像是婴儿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戳一戳。

金木研看的食指大动,这个并不富裕的年代除了经济,其他都是富裕的。

“对了,离这最近的一所大学是在哪个位置呀?”他有意无意的问道,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小心,全是多年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的习惯使然。

“哦,你问的是蓝田大学吧?这可是我们这最棒的大学了,全国都有名呢。”老板娘说到这个更来劲了,看得出来她以这所大学为荣。

“对对,能告诉我位置吗?”金木研微笑,没人能挡住帅气少年的笑容。

老板娘指了个方向,已自动将眼前风格怪异的年轻人划入了这所名牌大学的高材生行列,有钱又有学历的人总是这样特立独行。

包子散发的热气把金木研的墨镜熏的雾蒙蒙的,他大口的吃着,生怕别人跟他抢似的,前段时间在乾隆那山珍海味吃多了,正需要改改口,嗯,还是他最喜欢的咸菜馅儿。

“今日早晨,我局在‘同阳路’口缴获黑枪一支,嫌疑人六名,他们横七竖八的晕倒在马路边,根据从额头的伤口初步判断,均为‘脑瓜嘣’所致......”

突然传来收音机的声音留下了金木研的脚步,这一段听着真是让人忍俊不禁,随着播报员“谢谢”的落下,他终于也满意的笑了。

金木研一甩风衣,本想事了拂袖去,深藏功与名,却不料换来的是“啊”的一声。

风衣衣角结结实实打在了身后路过少女的脸上,清脆的像是货真价实的巴掌。

大清早就出现这样的意外,真是不利的开局。

少女白皙的脸蛋红彤彤的一片,看着就火辣辣的疼,显得格外刺目,她轻轻将头发拨到耳后,金木研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味。

“喂,你不长眼睛嘛!”同行的另一女生生气的喝道,她打量着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前卫的造型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

不得不说,金木研这个老妖怪长相还是没得挑的,就这张脸,华夏上下五千年,嚯嚯了多少小姑娘。

他连忙道歉,表示可以赔偿,少女摆摆手,“我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从她急匆匆的眼神中,金木研感觉她要哭了,不是被风衣打到的痛,而是源自灵魂的伤心,无法用言语描述。

天下为情所困的少男少女们太多太多,爱情美好的同时也很可怕,别问金木研为什么笃定是情感问题,他的白瞳可不是男人的嘴,永远都不会看走眼。

同行的女孩一步三回头,第一眼过后就满是小星星,要不是她们有急事在身,可能当场就追求她的爱情了。

金木研笑笑,摇了摇头,并没有太在意这个小插曲,他的任务颇重,这次来的“哈迪斯”虽不是十二主神之一,但可是完全比肩主神的存在。

说来也好笑,在时间调查局内部将这群来历不明的家伙称之为“鬼”,因为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没有固定形态,还妄想统治时间长河。

为了更好的区分它们特性,调查局便以奥林匹斯众神的名字来命名它们,将最强的十二只“鬼”赋予十二主神的名字。

可这样不就顺了它们的意了嘛,又为了不打自己的脸,统一称为“主神级别的鬼”。

金木研只觉得幼稚,神也罢鬼也好,最终的结局都是死在他的刀剑下。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目的地,作为调查局王牌肯定不能走寻常路,有大门也不能从门走啊,多掉身份。

九十年代的校园围墙在他眼里就是个高一点的砖头,翻过去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寒冷也挡不住莘莘学子们学习的热情,要说名校就是名校,金木研一开始还在担心这身装扮会引人注目,就算不注意到人,又怎么注意不到背着的长木盒子呢。

现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没人注目他,看见了也只是一扫而过,看来风骚的走位是用不上了。

金木研按照校园指示牌直奔教务处,他总得知道这可怜的姑娘在哪个班级哪间宿舍吧,坑爹的老头就给了他寥寥几句话,好像动动手复制粘贴一张照片能要了他命似的。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中午,校园内瞬间热闹了起来,学生们倾巢出动奔向了食堂,处处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要是没有发生这起案子多好。”金木研躲在了暗处,由衷的叹息道,他喜欢这座城市。

涉及到生命的话题总是沉重的,他穿越过无数时空,甚至亲眼目睹了“靖康之耻”和“五胡乱华”,对生命的逝去已到了麻木的程度,可这起案件区区几字就撬动了他冰冷的内心,直击最深处。

就在他扼腕叹息之时,微风带着好消息不偏不倚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林清娴那小娘们早让她当初跟我吧,现在被甩了要死要活的,我关心她还爱答不理的,装什么清高!”

金木研一激灵,真是瞌睡碰到了枕头,他转头看向了声音飘来的方向,那是一间离他少说有六七十米远的男厕所,微微腐蚀的木门看起来不堪一击。

他蹑手蹑脚的跑了过去,做贼似的观望四周,确定没人后“吱呀”一声打开门闪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