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冷哼一声,茶都没接。
“你儿子差点被杀,你像没事儿人似的,配当人爹吗?”
呃。
也不知道是谁,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要揍人家。
朱标微微一愣,很快附和。
“爹说的是,那等允熥行了,儿子就告诉他,爹您知道他遇刺后,慌忙往过来赶,鞋子都跑丢了一只。”
“屁,咱担心他?”
老朱嘴硬心软,打死不认。
“爹,允熥可是您亲孙子。”
换句话说,老朱要不担心朱允熥,也不配当人爷爷了。
“滚蛋。”
老朱骂了一句,赶离朱标。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朱允熥,眉头紧皱,哼唧一声,醒了过来。
“允熥,醒了?”
听到动静,朱标当即跑过去,趴在了朱允熥床边。
“爹。”
“好疼。”
看到朱标,朱允熥一把,抓在了朱标手上。
“出息。”
朱标还没说话,就听到了老朱的声音。
“皇爷爷,孙儿差点没命。”
朱允熥委屈巴巴,老朱压根不理。
“你皇爷爷知道你遇刺是特来看你。”
朱标微微一笑,瞥了老朱一眼,当然最终并没说实情。
“孙儿谢皇爷爷。”
“皇爷爷还是,担心孙儿的吧?”
老朱冷哼一声,懒得搭理朱允熥。
“喝些水,润润喉。”
朱标倒了茶水,正扶着朱允熥喝。
吕氏带着朱允炆,走了进来。
进屋后,先和老朱行了礼。
之后,从朱标手中接了茶杯。
“殿下,臣妾来喂允熥。”
吕氏想要表现,朱允熥偏不给她这个机会。
“不劳了,我不渴了。”
朱允熥不给面子,吕氏又不能强按着他喝。
“行,那等你渴了,娘再喂你。”
跑这儿给他当娘,谁稀罕。
“我娘在东陵埋着呢,我可没第二个娘。”
“允熥。”
朱标一声呵斥,打断朱允熥。
“没事,没事允熥年纪小,思念常姐姐,人之常情。”
吕氏母慈子孝,心胸宽阔,不愿苛责。
不仅如此,还关心起朱允熥,饮食起居来。
“于实那贱奴,仗着允熥宠信,玩忽职守,就该重重敲打敲打他。”
“允熥这里不能没人,稍后臣妾就送个可靠的人来。”
吕氏喋喋不休,朱允熥猛然注意起,外面的噼里啪啦声。
于实不会被老朱打了吧?
这年头,能寻个可靠的人,不容易。
于实要是被打死打残,那他岂不还得重新找人?
更何况他遇刺,于实并没有过错。
“皇爷爷,孙儿遇刺是孙儿大意所致,与于实和那些护卫无关。”
“孙儿明知姚贵活着,一直迟迟不曾动手,才给他了他这个机会。”
“从始至终都是孙儿自己的原因,求皇爷爷饶了他们吧。”
说这话,朱允熥就要起身坐起,挣扎中牵扯了肩膀的伤口。
殷红的血迹,顺着绷带处,再次流出。
“别动,不要命了。”
“卢院正,卢院正,快来。”
朱标扶着朱允熥躺下,大喊着卢志明。
疼痛再次袭来,朱允熥才想起,自己身上有伤。
卢志明重新包扎时,老朱便下令停了,于实和护卫们的板子。
“三皇孙求情了,就先饶了他们。”
“送他们回去养伤,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施恩让给朱允熥,也算是给了朱允熥,几个忠心可靠的人。
经此这件事后,于实和那些护卫,对朱允熥会更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