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经地义的事情,还能怕他不给。”
“我去就是了,现在就去。”
朱楩二话不说,当即便名单踹在怀里。
“你干啥去?”
朱允熥把三副字揉成一团,丢在了垃圾桶。
“我找皇爷爷赐墨宝,给新营刻匾。”
一听这,朱楩嘴里都能塞得下鸡蛋了。
“你和你皇爷爷要墨宝?”
“有啥不行?”
朱楩砸吧砸吧嘴,无话可说。
“祝你顺利吧。”
与这相比,他这事儿真简单了许多。
晚上,朱楩把几百两银子,送到了朱允熥那里。
“咋样了,大侄子,墨宝要上了吗?”
“大侄子,你这额头咋肿了?”
朱楩叨咕叨,说不完的话。
“不小心,撞门框上了。”
朱允熥死鸭子嘴硬,打死不承认。
“那你要上墨宝了吗?”
朱允熥从桌上,抽出三张纸,分别展示了一遍。
“我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
再怎么着,朱楩还是能认识老朱的字的。
看到三副字,朱楩哑口无言了。
要是能得老朱的赏赐,挨顿打算得了什么。
“于实,明天去职大那里找个雕刻师傅,把匾尽快弄出来。”
侯在一旁的于实,随之上前一步。
“算了,不说这了。”
这事说之伤心,还是少说的好。
“那些勋戚拿钱的时候,都在问新营啥时候开练?”
“一进营中数月不能出去,提前规定个时间,让那些新入营的,也好提前做个准备。”
朱允熥掰着手指头,盘算了一下。
“三天之后吧,陈集那里收拾新营房,也需一些时间。”
“分成五个班,每班九人,十八叔你们第一批学员,两人负责一个班。”
“名单你也拿到了,可和几个王叔商量一下,先给你们班里挑些人。”
朱楩好歹出了些力,这个便利还是能有的。
“大侄子,够意思。”
“不过我们五个人,要按你那样说,岂不有一个班是一个人了?”
“要不然的话,把你十六叔喊来?”
老十六,就是朱栴。
“不必,十六叔喜欢读书,别打扰他。”
“十九叔年纪小,胆子也小,不管你们谁带着他,剩下没搭档的人,你们要不自己,要不我给你们营中配个,你们自己决定。”
“反正相互比试,输了你们面子上过不去。”
“要是实在太拉跨,我会直接撤了你们的。”
后门能开,但并非开了后门,便啥都不要了。
“知道,大侄子。”
“你够意思,我们也不能太拉跨。”
三天之后,大明陆军军官学校开学。
四十五个新兵,身着甲胄,吊儿郎当。
和周边挎着腰刀,昂首站的笔直的老兵,形成了鲜明对比。
“今天还未开训,你们咋样我就不管了。”
“要是开了训,你们还是鸟样,别怪我揍你。”
“在我的大营,所有人都得给我像个兵样。”
“官兵一体,不管是官,还是兵都必须严守军纪,若有违反绝不姑息。”
“你们父辈都曾给大明流过血,他们的功劳,大明不会忘记。”
“你们要想不负父辈荣光,就必须苦练本领,用你们的本事为你们父辈的荣光添砖加瓦,将来让你们的后辈为你自豪。”
“就这样,一切以实际行动说话。”
“陈集,宣读军纪。”
“到!”
喊到名字,陈集出列。
“第一条,不准擅自离营。”
“第二条,不准扰乱军心。”
“第三条,不准军营。”
“第四条,不准欺压同伴。”
“第五条,不准违抗军令。”
军纪宣读结束,朱允熥这才又继续。
“训练还未开始,尔等若有想退出的,还来得及。”
“有人退出吗?”
以前是圣旨压着,想退都不行。
现在全凭自愿,他们谁想退,都由他们自个儿说了算。
“有吗?”
“没没有”
断断续续,拉拉跨跨。
“大点声,没吃饭。”
“没有!”
这次声音倒是大了,但却仍不够整齐。
“就这样吧。”
还没训练,要求不能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