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日不解决,那便一日不能放松。
“爹那里也不能松懈。”
老朱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
“咱没事,咱要死了,你直接即咱的位。”
“只要你没事,咱早死晚死都一个鸟样。”
对于生死,老朱向来看的很澹。
“爹”
老朱自己不在意,朱标反而不敢听这些。
“行了,行了,别娘们兮兮的了。”
“咱活了这么大岁数,啥没看开。”
“这事你既有眉目了,咱就不插手了,你自己查去吧。”
对于朱标,老朱极度信任,从不曾有所怀疑。
朱允熥醒来,已到了掌灯时分。
“我没死?”
朱允熥下意识抬了抬胳膊,顿时一阵剧痛传来。
“殿下别动,殿下伤了胳膊,太医包扎好不久。”
若是扯动伤口,那受苦的还是他。
“我爹呢?”
朱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
“太子无碍,回宫之后,太子一直等着太医为殿下瞧过,确定殿下没什么事,这才离开的。”
“对了,殿下刚回宫,陛下就也来过了。”
别看老头,平日对他横眉冷对。
实则,还是挺关心他的。
“那就好。”
朱允熥在于实服伺下,在床榻上坐起。
“陈二准备啥饭了,我肚子饿了。”
一天没吃了,是有些饿了。
“炖了个骨头汤,就等着殿下醒了喝了。”
“殿下稍等,奴婢去端来。”
于实离开片刻,朱标便过来了。
“咋样了,可好些了?”
朱允熥活动了一下胳膊,说了实话。
“还是有些疼。”
“爹可查到,行刺的凶手?”
这人要揪不出来,那危险永远都在。
说不准啥时候,就又来这么一下了。
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正在查。”
朱标莞尔一笑,出言询问。
“你军研所所余火药,还有多少,你可知道?”
这些数目,他刚回来的时候,便已做了详查。
朱允熥脱口而出,直接回应,道:“一千斤左右吧?”
话出口,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行刺的那批火药,不会和军研所有关吧?”
朱标一个大忙人,肯定不会问他无关紧要的问题。
“据调查,那批火药正是出自军研所。”
“孤去过军研所了,缺失火药一百余斤。”
“这个数目,正好和行刺时的那批,所吻合。”
“负责火药看管配比的,那工匠失踪了。”
“啥?”
朱允熥惊呼一声,大吃一惊。
如此这般巧合,这是吃定他了啊。
“爹,您相信儿子,这绝对不是儿子干的。”
朱允熥连连辩解,自证清白。
“漏洞百出,拙劣至此,是不像你能干出来的。”
朱标微微一笑,半开着玩笑。
“难道您相信儿子,就没有一点儿,是因儿子对父亲这颗心的缘故?”
朱标既都不怀疑他,他若还一再辩解,倒显他心中有鬼了。
“有那么一点儿吧。”
朱标比划了一下,连指甲盖那么大都没。
“这也太伤心了,儿子的心都在滴血了。”
说话的功夫,朱标严肃了许多。
“通过这一事可知,你军研所的极大纰漏。”
“若不是你自己有漏洞,又怎会被人所利用?”
不管咋说,军研所的错误,确实逃避不了。
“父亲说的对,经过这个事情,军研所管理是存在问题的。”
“火药既是从军研所流通出去,那行刺者必是和军研所那工匠做过直接联系的。”
“军研所所有项目暂停,全体上下先配合父亲,揪出背后的行刺之人。”
军研所问题若不彻底解决,说不准他们搞的一些项目,也会做了别人的嫁衣。
与其如此,那还不如暂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