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还死活不答应臣。”
“最后臣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才终说服了他。”
蓝玉咋说服的傅友德不重要,这并不在朱允熥关心范围之内。
“舅爷来找我,是颖国公出的主意?”
蓝玉不疑有他,很快点了点头。
“是啊!”
朱允熥话没多说,心里有了想法。
以傅友德的聪明,他不见得不知道。
蓝玉一旦这么做,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之所以仍还这样做,怕是想看看他,能为他们武将做到哪种地步。
老朱知道了这些,还让他去才怪了。
“咋了?”
朱允熥舒展眉头,没再蓝玉面前,多留任何表情。
“没啥事。”
“颖国公许是多心了,以舅爷的能力,自个儿就把这问题解决了,区区几个北元鞑子,何必劳两位国公同时出手。”
蓝玉笑了笑,很快附和。
“我也这样说,他还不信。”
“不过照这样说的话,我在上位心中还是比他略重一些的。”
情义是情义,比较是比较。
“哈哈,那是自然。”
蓝玉既有这个虚荣心,那当然就要尽力满足着。
“那行吧,臣走了。”
“殿下只管做自己的,等着臣凯旋的消息。”
蓝玉翻身上马,冲朱允熥挥了挥。
蓝玉骄纵是骄纵,但同样英姿勃发。
这样的人放在战场,绝对是一等一的悍将。
一直到瞅不见蓝玉的背影,朱允熥这才去了虎威营。
因这一次,牵扯了大宁。
老朱便以此为借口,命朱楩等几个王爷,以及沐成等几个勋贵子弟,随同朱允熥一块行动。
朱楧,朱植已到预定的就藩时间,之所以一推再推,老朱也是觉军校那里,却能学些真本事,这才一直把他们留到了今天。
这次实地历练之后,怕很快就要就藩了。
进行到现在,他们该学的都已学到。
老朱加入义军之前,义军所打过的大小战役,全都被编入了军校的课本。
不管是胜利还是失败,全部总结了经验教训。
之后,和张士诚,陈友谅,方国珍的大小战役,更是事无巨细全都讲了一遍。
这些之后,史书当中的经典桉例,也被收录了不少。
该学的都学完,可不就剩历练了吗?
朱楩,沐成等人接到老朱旨意,已经在收拾行囊了。
刚开始训练的时候,他们整天想着上战场。
后来的这段时间,心中已渐渐平稳了许多。
但即便如此,突然遣了些差事,也让他们足以激动。
“父皇说,要让我随你去修路。”
“你在我在这儿的这段时间,到底都弄了些啥啊?”
许久不见,朱楩少了富家少爷的白净。
黑不熘秋的,像个领兵的将军了。
“我弄出的东西多着呢,你能听得过来吗?”
“反正只告诉你们一句,这条路修好了,虽不至于有水路的速度,但马车行进至上面,至少能快三成。”
“这事儿要是办好,不仅是于当下,就是放在将来那都算作是大功一件了。”
朱允熥弄出耳目一新的事情多的是,朱楩那些人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路修好了后,不知能不能碰上鞑子。”
朱橞手中整理着行李,嘴中道了一声。
“你是想碰上,还是怕碰上?”
“你莫不是怕碰上吧?”
“你放心,要真碰上了,我替你砍。”
众人嘻嘻哈哈,打趣着朱橞。
一起摸爬滚打,他们早忘了身份。
曹炳几人也早和朱楩他们摒弃前嫌,融入在了一块。
每天训练,本就够累了。
若还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斗嘴打架的话,累都得累死了。
“我说大侄子,我们到底能杀鞑子吗?”
这事儿谁能知道,反正老朱是没明确说过。
“不知道。”
“出发之前,反正你们还要去找皇爷爷辞行,要不奴们自己去问皇爷爷?”
这些人见了老朱,一个个怂的一批。
老朱说啥就是啥,哪敢再单独问老朱。
“问就问,这有啥。”
“告诉你,这么长时间,我可不是白练的。”
朱楩信誓旦旦,说起来底气倒挺足。
“十八叔厉害。”
朱允熥竖了个大拇指,并没当场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