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问题吧?”
官道沿线上,是没几个看守。
但以水泥的硬实程度,想要短时间之内搞破坏,可根本没办法达成。
时间拖的久了,看守的人再少,也会被发现。
“问题不太大,锤了些裂缝。”
“简单做些修补,应该就行了。”
“参与破坏的人,全被抓了。”
“接下来咋办,请殿下明示。”
蒋瓛被派遣出来时,老朱便下过命令。
官道修建一事,全听朱允熥做主。
“没问题,那就好。”
“不管咋说,不能贻误军情。”
“蒋指挥使以为,那几个破坏官道的,是否是授命于人的?”
要不是这原因,他们何必做这?
“这个嘛。”
蒋瓛支支吾吾,没马上说。
顿了片刻,这才开口。
“北元鞑子借雨水反常,官道泥泞,运粮不便,野心勃勃,猖獗列兵,那就极有可能,再来破坏官道。”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
但除此之外,可还有另一个。
等了半天,蒋瓛静默不言。
不管蒋瓛是为爱惜羽毛,还是别的啥原因。
他不敢把另一个说出来,那就说明,他对他没有想象当中的忠心。
既然如此,一些私密的事情,就不能交给蒋瓛。
“粮草到了直沽,马上就要走新修的官道了。”
“还得辛苦蒋指挥使,继续多加巡逻。”
“千万别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其实,老朱安排蒋瓛出来。
很大的原因,是有把蒋瓛给朱允熥的。
蒋瓛没抓住朱允熥的机会,等于是堵死了自己将来往上攀升的向上之路。
“那几个搞破坏的,就交由我来查吧。”
蒋瓛愣了一下,这才领了命。
“还有,官道破坏情况,请蒋指挥使严格保密”
“要是有人问题,蒋指挥使尽量往重说。”
“事情没查明前,就有消息泄露,和破坏者同罪。”
“蒋指挥使在官道巡逻时,在这方面也多上点心。”
“等回京之时,我会向皇爷爷说明蒋指挥使功绩。”
不把蒋瓛拉拢过来,但总是还能用上他。
多留下余地,多许些好处,于他当下行事有好处。
“臣明白,三皇孙放心。”
虽没搞清楚朱允熥为啥这样做,但对朱允熥的吩咐答应的倒是挺爽快。
该吩咐的吩咐后,又吩咐那门子把蒋瓛送出去。
之后,朱允熥便找了曹炳几个。
相对于朱楩几人,曹炳才更能算自己人。
倒不是不相信朱楩他们,只是他们参与过多,于他们本身多少会有不利。
敲了几人房门,把他们聚集起来。
“几人在官道搞破坏了,你们随我见见他们去。”
不管从哪方面说,几人对朱允熥都得唯命是从。
“行,没问题。”
几人纷纷表态后,随朱允熥过去。
“动作稍微轻点,别让十八叔知道。”
走到朱楩房门口,朱允熥特地叮嘱。
几人蹑手蹑脚,才刚穿过花厅。
一道突兀的声音,便在背后响起。
“不让我知道啥?”
本就心怀鬼胎,听到这个,哪能不怕。
几人被吓一跳,差点一拳锤出。
“没啥,没啥。”
朱允熥连连摆手,仍没说实话。
“嘁,你小子真不够意思。”
“不就是有人破坏官道,你要去处理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单带沐老二他们几个过去,是啥意思。”
“你不就是怀疑那位吗?”
“告诉你,我们要不站在你这边,就不会这么亲近你了。”
“我们追着你,你却把我们排除在外。”
“你说,你是不不够意思?”
朱允熥不过只说一句,朱楩便一口气吐出许多。
最关键是,在他身后,还有几个附和的。
“就是啊,允熥,你太不够意思了。”
扭脸一瞧,朱桂,朱楧,朱栴都在。
“老十八说的对,我们都是长眼睛的。”
“说句犯忌讳的话,你才是最像大哥的。”
“那位一直模彷大哥,不过只学了个表。”
“不管啥时候,我们肯定站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