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们是皇子皇孙,皇爷爷可不会手下留情。”
朱允熥说了这么多,并没避讳付六。
“那咋办?”
朱楩脸色不好,嗓门也大。
“只能重修了。”
“沿被破坏之处全部拆除,要么往直沽,要么往大同。”
“睡是不能睡了,我们得亲自走一遍,看看往哪边修,更合理一些。”
“明天就得安排工人,重新返工了。”
定下计划,朱楩再不平,还是点了头。
“粮草明日就到直沽,这样还咋上官道?”
朱楩的问题,是当下最重要的。
“在被毁坏处建仓库,从直沽下船后,先运送过去储存,等到官道修好之后,再重新往大同运。”
“粮草放在那儿,军情要是实在紧急,还能就近再想解决的办法。”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难逃其咎,今天就写了请罪的奏章吧。”
“主动认罪,还能少些责罚。”
朱允熥定下调子,除朱楩之外的其他小王爷,全都纷纷附和。
意见统一之后,朱允熥马上招呼。
“别耽搁了,开始行动吧。”
“这儿留两个人守着,剩下的人全都去官道。”
众人头也不回就走,很快只剩付六几人。
“老大,真的吗?”
几人龇牙咧嘴,忍不住心中激动。
难道他们一小小裂缝,就已经成功了。
“我哪知道。”
“那东西就连雇主也只是听过而已,到底弄成啥样算是成了,谁又能清楚?”
正因为新鲜,不被人所知。
朱允熥才能以这样的理由,把他们哄得一愣一愣的。
但凡有个后世来的,他要还这样说,指定得被以为,脑袋里面有点儿病。
后世村里铺的水泥路,全部铺完后,哪条不还故意割一下。
“那我们现在咋办?”
有手下询问后,被付六没好气回怼。
“还能咋办,当然先离开啊。”
“不是说只留两个人,我们这么多人,哪是区区两个人,就能看得住的?”
几人聚在一块,很快想到办法。
“哎幼,哎幼”
有一人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快来人啊,有人发病了。”
门外守着的人,听到动静后,很快打开屋门。
一人警戒,一人上前查看。
付六一个眼神,几人一块行动。
短短几息功夫,两军卒被闷倒在地。
工具那么多,还愁没家伙。
“快,快走。”
互相结伴,迅速出逃。
确定彻底安全,这才终于停下。
“那官道到底咋样,还得再瞅瞅。”
“要没成功,就回去领赏,少不了定金也没了。”
出动几人,悄悄靠近。
只见被他们破坏之处,又重新聚拢起工人。
围聚在一块儿,正干的热火朝天。
确定无疑,不再怀疑。
“既已成了,马上回京。”
付六下达命令,众人一块行动。
另一边,朱允熥和朱楩等人,正悠闲的喝着茶。
有军卒走上前,冲众人先行了礼。
“那几人跑了,先去被他们破坏处瞧了。”
“之后便进京了,陈千户带人跟着了。”
付六他们几个,哪怕招供出谁咋样。
只凭他们一面之词,哪能撼动他背后的人?
打发走那军卒,朱允熥抿了口茶。
“官道修完,运输的事情,就是户部和兵部的了。”
“我们差不多也该回京了,让皇爷爷为官道的进程暂且保密,皇爷爷那暴脾气肯定早收不住了。”
往朝廷送信,肯定是走驿站。
不管咋说,肯定比付六快。
要是不让老朱帮忙保密,把付六赶回去还有啥意义?
“你皇爷爷能给你保密,那就已经是对你的特别优待了。”
“你还指望你皇爷爷,一点儿脾气都没?”
“刚才那军卒,是大哥给朱允炆练的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被朱允熥收拢过去的这批军卒,已经融入了他虎威营当中。
对于他们,早没了分别对待。
他都分别对待,又在咋指望下面军卒能团结。
“是,没错。”
朱允熥直言直去,干干脆脆。
“要不就说他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