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宫出来后,便直虎威营。
营房门口,朱楩几个王爷,已在等着了。
“大侄子,过来了。”
“你要不方便,需要干啥,我们给你干了。”
朱楩戏谑笑着,一脸的幸灾乐祸。
“你皇爷爷还给你备了根御用的木棍?”
朱楧凑到朱允熥跟前,嘿嘿笑着问。
“我听说,那木棍就挂在了乾清宫墙上,是专门备给你的。”
见老朱的时候,他们跑的比兔子都快。
他现在挨了打,他们又来幸灾乐祸。
什么人嘛!
“有你们这样的吗?”
“这还能处吗?”
“要不是你们都躲着不见皇爷爷,我能挨了皇爷爷的打吗?”
朱允熥愤愤不平,控述着两不靠谱的王叔。
“我可听说,你之所以挨打,是因顶撞了你皇爷爷。”
“不过,你小子够胆。”
“你去问问满朝文武,谁敢和你皇爷爷说一个不字。”
说话的功夫,朱楩冲朱允熥竖了大拇指。
“行了,老十八。”
“允熥挨打,你高兴个啥。”
“长这么大,谁没挨过父皇的打。”
“说不准啥时候,就又得被父皇用板子招呼了,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说来说去,还就朱栴是个文明人。
“还是十六叔好。”
“十六叔,我们进去。”
朱允熥拉着朱栴,进了虎威营。
朱楧,朱楩二人,则紧随其后。
“这小子,小心眼!”
两人勾肩搭背,狼狈为奸。
时不时的,调侃朱允熥几句。
到达营房,分别落座。
朱楧,朱楩,包括朱栴,全都正襟危坐,再没了之前的嘻嘻哈哈。
严肃认真,还算有些气势。
片刻之后,陈集匆匆而来。
“咋样了?”
朱允熥翘着二郎腿,慢吞吞问了句。
“吕源带回来后,小人把他单独关进了一间房,嘴里塞了东西,捆了手脚,屋里屋外各留了两人,就再没管他。”
“他开始闹腾着,不知道说啥,估计也不是啥好话,现在力气耗光,安静了许多。”
“殿下,现在见吕源吗?”
不管咋说,源头在吕源。
还是该先见见吕源,再想之后的问题。
“见见吧。”
朱允熥起身站起,往关吕源的地而去。
门吱呀打开,吕源抬头一瞧。
见是朱允熥,瞬间激动了。
呜呜呀呀的,急不可耐。
陈集上前一步,扯下吕源口中的东西。
“三皇孙,雇人毁坏官道,全是小人所为,和我家老爷没关系。”
“小人愿受律法追究,听凭朝廷发落。”
被抹布堵的太久,吕源说的不咋利索。
想要爬起来叩头,因手脚被缚,尝试几次,终是没能成功。
“还挺忠心?”
朱允熥笑呵呵上前,抡起拳头,冲吕源身上砸去。
“丫的,早就想揍你了,总算让我逮到了机会。”
无论是朱允熥穿越前,还是穿越后。
吕源受吕鸣之命,可没少害过他。
之前,没揍他的借口。
现在,又岂能放过?
被绑缚着手脚,吕源跑都没地跑。
除了惨叫求饶,哪还有其他办法。
朱允熥打的虽狠,但每次落拳,都是冲软肉的地方去的。
痛是挺痛,但绝无性命之忧。
一直打到没了气力,这才最终挺住。
“还说和你家老爷无关吗?”
朱允熥活动着手掌,随之又问了一句。
“三皇孙就是打死小人,小人也还是那句话。”
“这全都是小人所为,和我家老爷无关。”
一听这个,朱楩不敢了。
“吆喝,还挺硬气。”
“允熥,我给你审,保准让他,把该吐的都出来。”
陈集亲眼所见,付六几个招供。
吕源他是逃不过了,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也在情理当中。
或许经刑讯逼供,吕源是会招供。
但那样一来,不知得耗多少时间。
耽误的越久,给吕鸣留下的销毁证据的时间也会越多。
“不必了,十八叔。”
朱允熥微微一笑,拒绝了朱楩。
“颖国公早就开始查吕鸣了,这么长时间过去,总该有所成效。”
“弄倒吕鸣就行,有没有这一项罪,并不重要。”
就吕鸣做过的那些,这个事儿和那相比,不过杯水车薪罢了。
“你小子,还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