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锦衣卫已将他缉拿,正加紧审讯。”
蒋瓛回了一声,说明了情况。
“这都多长时间了,咋还平息不了,今天还又出了这事,你锦衣卫干啥吃的?”
一听到是这事,老朱不高兴了。
“读书人间相互勾连,私下集会,蛊惑于百姓,抓不尽逮不完,短短几日时间,诏狱每天都能抓数十人进去。”
自老朱杀了黄齐方三人,在读书人中便传,老朱疼爱朱允熥,为扶朱允熥上位,陷害忠良,滥杀无辜。
锦衣卫出动,抓了不少乱嚼口舌的,但流言非但没有被平息,反而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不止如此,很多读书人甚至私下攻讦老朱,骂老朱是昏君暴君。
“人抓了不少,问题解决了吗?”
老朱的反问,蒋瓛哑口无言。
“快快了”
那些读书人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利索,抓他们进去,除了上刑具伺候,根本就没人能辩驳得过他们。
可一旦动了刑,那还能再指望他们给老朱正名吗?
循环往复,就成了这。
“不管用啥办法,尽早给咱平息,你要办不到,指挥使别当了。”
老朱下了最后通牒,蒋瓛只能连连点头。
“皇爷爷,孙儿好像有办法。”
靠在床榻上,朱允熥弱弱开口。
“你有啥办法?”
“蒋指挥使说的,孙儿听明白了些,孙儿有办法以最快的速度,不费一兵一族,平息了外面不利于皇爷爷的流言。”
朱允熥胸有成竹,自信满满。
“啥叫不利于咱,不是你会有这吗?”
“说,有啥办法?”
老朱抱怨一句,很快开口。
“事情的真实情况如何,知道的人都知道,凡是散播流言的,应都是些不明真相的人。”
“这事的关键,其实证明不够公开透明,若在杀黄齐方三人的时候,就能把原因公布出去,所有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外面的人不知道朝堂的真实情况,每每有大政公布,总有被损伤利益者,借助自身的人脉,胡乱散播消息浑水摸鱼,带偏节奏。”
“要朝廷政令公开,自然就没有了这些人的生存土壤,所有的流言也会不攻自破了。”
朱允熥说明想法,老朱和朱标先后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但如何才能让朝廷的政令公开透明,这怕是个大问题吧。”
朱标微微沉吟,问了一句。
“这个简单的很,父亲了解邸报吧,就利用这种形式,把每日朝政撰文公之于众,儿子取名为报纸。”
“每日一发,公布天下大事,以便让寻常之人,都能掌握时政动态。”
“如此一来,朝廷的动向便不仅只限于官府的邸报之中,白身中能够第一时间掌握消息的只有那些豪门大族,寒门子弟就不必人云亦云,也能有自身的判断。”
朱允熥介绍后,老朱和朱标相视一眼。
“办法还行,可以一试。”
老朱话不多说,当即拍了板。
“孙儿马上就去,正好孙儿的受惊这新闻还热乎着,孙儿找人连夜赶工,明天先发行一期做一下尝试。”
朱允熥从床上坐起,招呼于实帮忙穿衣。
“就你这样能行吗?”
刚才还逼朱允熥批奏章,朱允熥真正要出去的时候,朱标反而不放心了。
“没事,爹。”
上了药,又歇了这么久,早就缓好了。
“坐软轿出去,别落下了伤。”
从宫中出来,朱允熥直奔职大。
“殿下,没事吧?”
才刚一到,许观和几个中小学的先生便迎了上来。
马匹受惊这事儿搞这么大,许观这些人听到些风声并不奇怪。
“没大事。”
“有个事情,需你们马上动手。”
朱允熥摆摆手,大致说明情况。
“这不就相当于所有人都能看到朝廷的邸报了?”
许观脑袋活泛,很快就想明白。
“太好了,有了殿下说的此物,再想知道朝廷大政的便就不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