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身上威压更甚,扭头一瞥说话那囚犯喉头蠕动咽了口唾沫,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咋说话的,不知道爱之深责之切?”
“给你们吃些东西,只是看在住在一起的份儿,都别忘了自己是啥身份。”
朱允熥更是直接开口,把那几个囚犯臭骂了一顿。
老朱是他的爷爷,不是谁都能说的。
“呃”
被挤兑了囚犯一时无言以对,半天才终吐出了一句。
“好心当成驴肝肺!”
朱允熥不理会那些人,乖乖趴了过去,笑嘻嘻道:“您轻点。”
火气消散了,自没有那动力。
“咱累了,记着吧。”
之后,老朱往床上一躺。
朱允熥把棋盘收起来,坐在老朱的身边,帮他锤着腿,忿忿道:“其实吧,最该揍的是七叔还有十叔,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赶过来,他们要不能来,还不如孙儿出手呢。”
他外面好歹还有人手,走出这破牢房好歹还是手拿把掐的。
话音刚落,外面有了杂乱脚步声。
“不会是七叔和十叔来了吧?”
老朱闭着眼睛,默不作声。
朱允熥跳下床,脑袋挤着往外面瞧。
片刻后,看到来人。
“还真是七叔和十叔。”
冲老朱汇报了声,随即挥着手朝外面扯着嗓子喊,道:“七叔,十叔,我在这儿呢。”
正一间间牢房挨个找过去的朱榑和朱檀听到朱允熥的声音,当即飞奔了过来。
“快开门!”
狱卒颤颤抖抖,半天解不下钥匙。
朱榑话不多说,当即拔出腰间配刀,一刀噼在了锁链之上。
卡擦一声,锁链断裂。
“儿臣来晚了。”
朱榑和朱檀先后走进牢房,随即拜倒在了老朱面前。
“陛陛下”
以郑庭为首的县衙那些人,双腿一软全都跪了下去。
而与老朱共处一室几天的那几个囚犯,跪都跪不下去了。
早知道老朱身份不简单,但想来想去怎么走没想到竟然会是皇帝。
刚刚他们还说啥来着。
老朱话都没说,随即起身就走。
朱允熥和朱榑还有朱檀跟在后面,再往后则就是陈集等几个虎威营。
几人气势轩昂,一同出了大牢。
站在外面,老朱抬手挡了挡阳光。
“陛下,臣臣罪该万死”
郑庭跟着老朱出来,那真的是以头呛地,一个接一个,磕的特别的卖力。
“你是该死!”
老朱眼神特别凌厉,冷声吐出一句。
“老七。”
“老十。”
朱榑朱檀兄弟二人上前一步,拱手应道:“儿臣在!”
老朱背着手,沉声道:“你二人把曲阜城给咱彻底控制了,所有人只准进不得出。”
“喏!”
二人齐齐应答,之后大步离开。
老朱这些儿子毛病倒是不少,但能力绝对都不会逊色。
“你的人不用暗中随行了,全部召集起来贴身随行吧。”
最后,老朱这才命了朱允熥。
有陈集在,自不用朱允熥行动。
给了陈集个眼神,陈集马上领命。
所有的事情都安顿好后,老朱这才抬脚去了县中大堂。
老朱端坐明镜高悬之下,朱允熥则稳稳当当的站在老朱的手肘跟前。
片刻功夫后,陈集先行回来。
跟在他身后一同现身的,便是那三百个悄悄化为暗卫从京师一直跟到了曲阜的虎威营。
“参见陛下!”
“参见殿下!”
三百人气势恢宏,才一进门便全齐齐单膝跪地见了礼。
“你们把县衙接管了。”
老朱一抬手,下达了命令。
“你来!”
在虎威营军卒开始行动后,老朱招招手把郑庭招呼进前。
“能召集会县里衙役吗?”
对于郑庭,老朱不是单纯命令了。
“能,能。”
郑庭连连应承,点头保证。
“臣马上招。”
现在正是他表现的时候,这个时候不表现,又啥时候表现。
“记住,是全部!”
郑庭再次点头,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