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朱榑的话,那就是朱允熥了。
十有**是朱榑出于信任,把他的事情告诉朱允熥,朱允熥又转而告诉了他爹的。
毕竟上次一见,不仅朱允熥对他们表示了亲近,他们也放松了对朱允熥的警惕。
“侄儿扶你起来。”
朱允熥没直接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呢,到底是不是很明显了。
“少猫哭耗子。”
朱檀推开朱允熥,自己就要起身。
还没站起来,就和桌子撞在一起。
咣当!
朱檀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冒失,先伸出双手摸索起来。
朱允熥刚要再上前,就挨了老朱一脚。
委屈巴巴一扭头,老朱却又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们。
这老头!
他又没说不去管了。
再说了,这不也是你儿子,你既心疼儿子,干嘛不自己上前扶一把啊。
“十叔。”
朱允熥不由分说扶着朱檀,朱檀偏文一些,本就没那么大力气。
又是在病中,试了几次,始终没推开朱允熥。
把朱檀安排在床上躺下,朱允熥这才又道:“侄儿喊医士过来,先帮十叔上了药再说。”
之后,医士上药!
老朱背着手,像座大山似的站在床榻边,把上药那医士吓的手都抖动了。
等医士离开,老朱一屁股坐下,抬手在朱檀眼前晃悠了几下。
“爹,别听老七瞎说,儿子没那么严重,还是能看见些的。”
“其实吧,爹!”
“这都是服用金丹必然要经历的,只要熬过这一步,儿子身体能更加强壮,脑子也能更加灵活,就连哪方面”
“总之,有了这些,儿子将来肯定能建功立业,干出一番大功绩来的。”
朱檀惨兮兮的,但说起这些的时候,浑身上下好像在放光芒似的。
老朱胸中憋着口气,举起的巴掌终究迟迟没落下去。
不过,老朱一旦祭出刀,那就没有不见血的时候。
巴掌没落到朱檀身上,反起一脚却踢在了朱允熥身上。
“去,把给你十叔看病的郎中都叫过来。”
朱檀军中的医士多擅长跌打损伤之类,朱榑为了保证治疗的准确,把整个济南的郎中都曾请来过。
“孙儿喊医士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叫了。”
老朱心情正差,不想把老朱的怒火转移过来,做了朱檀的替罪羊,只能是老朱说啥就是啥,千万不能和老朱逆着来。
“爹。”
“您和老七就是太大惊小怪了,儿子真没事的,从兖州过来的时候,儿子就找人瞧了。”
“这真就是那金丹的副作用,就儿子这身体,活个古稀之年都没一点儿问题的。”
朱檀不知是脑袋生锈了,还是太过于的自信了。
直到现在,竟还敢大言不惭的褒奖他那丹药如何如何的好。
“执迷不悟。”
气到极点的老朱,那巴掌终还是落下了。
“爹,您没见过肯定会不信,等您见了就会相信了。”
朱檀挨了巴掌,仍还挂着笑。
“去你娘的!”
“老子见不见都不信,那群坑蒙拐骗的东西,就你这样脑袋被驴踢了的才会相信。”
老朱一脚踢翻凳子,懒得再冲朱檀发泄。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奈何就是不听,又能有啥办法。
为了他好,才管着他。
总不能因为这个事情,真的把他给打死了吧?
“来人!”
老朱大喝一声,喊了一句,道:“马上去兖州,把鲁王府所有炼这东西的家伙都给咱砍了。”
一听这,朱檀急了。
“父皇!”
哪成想,老朱根本没完,后面又补充道:“把整个兖州的都给咱砍了,谁要再敢蛊惑咱儿子不行正道,这就是下场。”
朱檀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可见对那东西是何等的五迷三道。
一听老朱要断他后路,又哪能不急。
从床上翻身坐下,连连不断地磕着头,乞求道:“父皇,儿子服用这么久了,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万万不能半途而废,求父皇成全儿子。”
朱檀越求,老朱越气。
但凡朱檀要是身体康健,老朱绝对得把他吊起来再打一顿。
“十叔。”
朱允熥本想安抚几句,谁知他刚一开口,朱檀当即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允熥,允熥”
朱檀刚巧不巧的,一把抓住朱允熥。
“是十叔错了,千错万错都是十叔的错,你帮十叔说句话。”
“十叔求你,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