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乞丐们把粮食搬完以后,消息终于传到了陈家。
那县尉陈梓正和一人,在自家客厅中吃香喝辣。
只见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却见陈梓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并未动筷。
另外一人嘴巴张的老大,嘴中咀嚼着饭菜。
他人长的极丑,光秃秃的头颅上没有一丝毛发,双眼狭长而小,看起来极为阴毒,双臂很长,还未站起,便能用筷子夹着陈梓面前的菜。
若是吴雍在这里,定会惊呼,这人竟然是杀害郑老根的凶手。
“白震师弟,昨天晚上辛苦你了,来,我敬你一杯!”
陈梓端起手中酒杯示意,随后便一口饮下。
白震嚼也不嚼的吞咽着嘴中食物,随手将酒杯里的酒倒进嘴里,随后竟然将盘子端起,用手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刨。
陈梓见状,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人,走向陈梓。
陈梓眉头一皱,这是他的管家,不过他记得吩咐过了,在会客时,不允许有人进来啊。
正欲发火,可是一想到管家毕竟是跟了他几十年的老人了。
陈梓还是愿意听他解释一下。
“有事?”
管家看着脸色阴沉的陈梓,心中暗道不好,不过还是强忍住心中的恐惧,悄声说道。
“老爷,我们在城北的粮铺被人砸了,铺里粮食都被一群乞丐给抢光了!”
陈梓笑咪咪的神情突然凝固,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管家。
“是谁这么大胆子?”
管家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颤抖道。
“是那吴雍,据说,他奉了那张柏之令,前去为乞丐们送粮,结果粮铺的伙计见钱眼开,便眛下了这钱,这才引的吴雍带着一帮乞丐打上门来。”
陈梓听到居然是为这点事,导致自家粮铺被砸,心中的火都快从七窍中喷出来了,闭上了那布满杀意的双眼,强行平静道。
“有多少粮食被抢!”
管家看着陈梓,小心翼翼道。
“那吴雍还是个有分寸的,只是把屋里的三十二石粮食搬走了,屋后仓库里的一点没动。”
陈梓听见这话,便微微点了点头,只有三十二石粮食,那还说的过去。
不过这被扔在地上被随意践踏的面子,必须用鲜血来洗刷。
想到这,陈梓脸上恢复笑容,对着管家说道:“行了,下去吧,几十两银子的事,你说什么。”
管家听到这话,便快步退出房间,出门长出一口大气。
刚走,陈梓便哈哈大笑。
“让师弟见笑了,都怪我御下不严,才遇如此恶事,算了,这些不高兴的事不说了,来,喝酒!”
陈梓举起一杯酒,向那白震示意。
白震吞下嘴中的食物,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用手抹了抹油光滑亮的嘴唇。
拍拍膨胀的肚子,斜坐在椅子上,用着狭小的双眼看着陈梓道。
“陈师兄,这吴雍是谁?罢了,既然他得罪了师兄,那我今天晚上便把他头颅取来,挂在那县令卧房的房梁上,让师兄好好出一口这恶气”
陈梓闻言,心中大喜。
若不是自己的迅雷拳法为大众所知,他早就要了吴雍的小命了,原以为这白震不敢杀吴雍,毕竟他勉强也算是一个朝廷中人,没想到,居然得来全不费工夫!
转头一想,自己还是得提醒一下这白震。
毕竟他昨晚能在县衙挂人头,而不被发现,第一是因为有壮班的人作为内应,第二便是县衙的人没有防备,第三才是因为他轻功好。
若是今天晚上去,在县衙有了防备的情况下,区区一个武者后期,恐怕得折在里面。
轻功再好又如何,强弩连射之下,估计得被穿成刺猬。
更别说,自己根本看不透张柏的那两个神秘的护卫。
陈梓面露笑意,出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