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的心累。
婉娘此时再也不出声了,很快变进入了梦乡。
吴雍坐在地上,抚摸着大黄。
其实他心中有些烦恼。
就在刚刚摸尸的时候,他找到了婚礼请帖。
问题是,请帖已经被魔影线给穿成了筛子,吴雍一拿,纸做的请帖,便碎裂成渣了。
现在的情况是,他没有请帖,可不好混进唐门了。
“难道还要再做那易容之事?”
吴雍一想到这,便有些心烦意乱。
调整身体的血肉骨骼形状,那是真的痛啊!
而且,被看出来几率极大。
唐门三公子大婚,他的长辈们必然都在场,说不定先天武师都会来。
他们这些老古董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了,看破自己的伪装,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毕竟真气一直聚集在脸部,这肯定有问题啊。
吴雍可不想被发现后,一群人围攻自己。
虽然有着众尸魔护身,想来也没什么大事。
不过到时,自己肯定会进入很多有心人的眼里。
人怕出名猪怕壮,一个掘墓人的名头,都让自己有点头疼了。
一想到这,吴雍就打算明日一早,便将婉娘收入剑匣。
吴雍并不打算和婉娘一起进入唐门。
婉娘长得漂亮,而练武之人血气旺盛,精力充沛。
把她带进去,很有可能会引出极为狗血的事。
“我想想,若是不能易容,那该怎么办呢?”
吴雍闭上了眼睛,绞尽脑汁,开始想着办法。
一刻钟后,吴雍猛的睁开眼睛,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低声道。
“有办法了!都给我出来!”
那几具吞食了魔影线的尸魔,化作黑烟,从剑匣之中冒出。
吴雍站起身来,将意识附在了其中一具尸魔身上。
“不是这个。”
“也不是这个。”
终于,他在张将军身上,发现了那被尸气封锁的死死的魔影线本源。
吴雍意识回到自己身上,将那如同米粒大小的魔影线本源从张将军身体里取出,放在手上。
然后另外一只手摸了一下腰间飞刀的锋刃,一缕鲜血,渗了出来。
吴雍将鲜血滴落在这魔影线本源上,心中默念。
“系统,我记得我还有两个宠物名额没有使用吧,把魔影线收为我的宠物!”
“是!”
魔影线残暴之极,又是妖魔,若非有着系统,吴雍可不敢把这玩意放宠物养。
此时,他的手掌心,吐出浓厚的血肉精气,供魔影线本源吞食。
这是蛇妖的血肉精气,可不是吴雍的。
他才不会拿自己的精气喂养呢。
精气涌入魔影线本源的那一刹那,血光大盛,照亮这片土地。
这米粒大小的玩意,化作一条黑色丝线,随后疯狂乱舞起来。
丝线在分裂,在复制,没到一刻钟,大约有一成年男子身体大小的黑线团便出现在吴雍的眼前。
黑线团上,密密麻麻的丝线在涌动,在分裂,常人看见,胆子都得吓破。
现在,魔影线成功复活了!
就在刚刚,吴雍在快剑堂众人那唯一的武师的回忆中,得到了一个信息。
刚刚想对自己出手的女修,身份可不一般啊。
她叫唐月,她的母亲,乃是快剑堂前堂主的妻子,也是唐门二长老的青梅竹马。
那二人,阴差阳错,没有成婚。
反而身为唐门弟子的她,在行走江湖时,爱上了快剑门的弟子。
这才有了这唐月。
这次快剑门堂主重伤,想要和唐门化干戈为玉帛,依仗便是这唐月。
“啧啧,这狗血剧情,青梅不敌天降是吧,ntr是吧,老子一刀一个牛头人!”
“来吧!”
吴雍脸上,露出英勇就义的表情。
那团魔影线,也缠在了他身上。
吴雍没有反抗,他的身体,被魔影线完全包裹住了。
现在,吴雍就想借着魔影线的特殊效用,来达到自己混入唐门的目的。
刚刚魔影线的子株,可是将唐月完全寄生了,作为母株的它,可是知道她的一切特征。
魔影线就仿佛是最好的整容医生一样,将吴雍的脸庞,缝成那唐月的模样。
他的身材,也在逐渐变化,变得矮小。
在这过程中,吴雍没有感受到丝毫痛楚。
魔影线能够悄无声息的寄生,就是因为它有麻醉的效果。
此时,吴雍已经完全改头换面,除了那硕大的二弟没有变化之外,现在的他,完全成了一个女人模样。
魔影线此时也被吴雍化作内甲,穿在身上。
大黄看着吴雍的操作,惊的那叫一个目瞪狗呆。
要不是吴雍的气味还是以前那个样,大黄此时都要咬人了。
拿出一面铜镜,吴雍看着镜子里自己那陌生的脸庞,打了个寒蝉。
“特么的,为了那可能存在又可能不存在的药材,做到如此地步,真的值得吗?”
吴雍在心中反问自己,虽然之后用魔影线,还能恢复从前的模样,但是他心中还是觉得怪怪的。
以前虽然也做过女装的事,但是也没做的如此彻底啊。
“算了,事已至此,而且,这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
吴雍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自己现在身上,可是叠了好几个bff呢!
这唐家镇,虽然不是东元府管辖,但是就在东元府边上,唐家三公子娶亲,肯定会请那百拳门,说不定那白碎山老贼就会来。
“呵呵,这次就看我运气好不好吧。”
吴雍笑了,说不定两天后,自己就会多出一个先天武师的尸傀。
本来想进帐篷休息的,毕竟这外面吹着冷风,怎能和舒适的被窝相比。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面容已经改变,吴雍便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不愿吓到婉娘,便倚靠在树上,闭上了眼睛,假寐起来。
天也慢慢亮了起来。
吴雍顶着一张女人脸,将婉娘叫醒,然后便是一声大叫,接着便是一堆尸傀将他包围。
说了半天,总算才让婉娘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她的吴大哥。
给婉娘说明了情况后,吴雍便把哭哭啼啼的她收进剑匣里了。
“娘的,昨天晚上,我脑子是被驴踢了吧!”
吴雍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
现在,他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