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聊得正欢,那三个青城弟子也缓过劲儿来,扶持着从地上爬起,眼看又要开喷。
鱼乐哪里想听他们的废话,但是大庭广众的,也不能杀人惹事儿,时机不对嘛。
于是连弹三粒花生米,便听得嗖嗖风响,三人被击中穴道,定在当场。
这手功夫一出,全场武林人士便纷纷回头掩藏了视线,实在有些心惊。
鱼乐也不管那个,继续问道:“师傅、掌门都到了吗?灵珊来了吗?”
令狐冲颇有些吃味的回道:“前几日便到了,灵珊还吵着要去找你呢。这几年,想你想得时不时就抹眼泪,真不知你给她灌了什么**汤!”
“嘿嘿嘿,想我那是应该的!你还好意思嫉妒?从小到大是谁带着她玩儿的?谁给她讲故事?谁教她马步桩功?”
鱼乐满脸都是老父亲似的老怀大慰之感。
“你这大师兄当得亏不亏心?不是喝酒就是在找酒喝的路上。我看呐,陆猴儿在你心里都要重于小灵珊,这小子就知道拍你马屁!”
“这叫什么话?师弟孝敬师兄,不是应该的么。”
令狐冲一脸的洋洋得意。
鱼乐一想,自己也没少占便宜,于是也厚颜无耻的点头同意,“嗯,实属应当!回头找陆猴儿聊聊,几年没孝敬师兄我了,那不得来顿好的?”
“师弟此言差矣~,吃什么不重要,关键得有美酒。同去同去,他孝敬你,我作陪。”
这边兄弟闲谈,那边的老道士忍不住了,也不顾尊卑,直接就走了过来。
人家长辈都走到面前了,这就不好再装不认识。
令狐冲、鱼乐都赶紧站起,仪琳也是跟着起身。
年长的负责答话,令狐冲抱拳下拜:“华山令狐冲,拜见天松师伯。方才青城派的几人上来搅扰,不便打扰师伯的雅兴,这才没有见礼,望您海涵。”
“华山鱼乐,拜见天松师伯。”
“恒山仪琳,拜见天松师伯。”
老道士为人耿直,径直坐了下来,摆摆手,“些许俗礼,不必介怀。这位鱼乐师侄,老道见你修为高深、武艺不凡,可是江湖上盛传的‘华山小剑仙’鱼乐?”
鱼乐再拜,“劳您动问,‘剑仙’一说实在太过了,都是江湖朋友的抬爱,鱼乐愧不敢当。”
这便确认了,天松道长猛喝一声好,神色颇为激动。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五岳剑派后继有人啊!”
老道士性烈如火,又耿直重义,一辈子就对两件事感兴趣,一个是杀魔教,一个是提携后辈。
——提携后辈,也是为了将来有人继续杀魔教……
“两年之间,辗转湖南山西一带,只身独剑连挑魔教五个分舵,这份大功,这份修为,便是许多江湖成名高手,也得甘拜下风啊!”
“师伯谬赞,魔教霍乱苍生,人人得而诛之,小可尚有几分绵力,那便得出上几分力气。”
这话鱼乐自己都不信,不过大面儿上就必须这样说,双方立场矛盾、水火不容,我既是正义,那你就必须是邪恶。
天松道人说的都是苦行途中的事情,鱼乐有这般举动,一者也是适逢其会。
江湖上那些劫道、黑店、山匪,大半的黑道人士,都在顶着日月神教的名号行事。
对此,日月神教也是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