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璇深深呼吸,龙牙米的清香伴随着呼吸还在不停的内外翻滚,芳香洗涤全身毛孔,深入骨髓。
这是真正的仙品,阳神世界上古天龙的粮食,秉承雷霆精气而生,是拿雷霆中的创生之气做为肥料的龙牙米。
大奉世界哪里有这种好东西,刚才楚临阳其实说的已经很保守了,龙牙米别说吃,光闻闻就能让人身体强壮,治疗疾病。
不得不说今天在这个厅里的下人都是有福的。
而这种米食用久了说不定还真的有可能变成那金蝉子转世的唐僧一样,到时候身上随便一块肉就能让人长生不老。
调整片刻后,沈雅璇收敛了神情,脸上恢复了稍许平静,这一次她的好大儿属实把她给震撼到了。
这是什么神仙食物,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丝毫夸大,这确实是上古天龙的食物,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但是她不得不信,到现在她的身上还噗噗的冒着香气呢,整个精神头好的不得了。
“阳儿,你和娘说老实话,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沈雅璇快步上前,拉住楚临阳的手,低声问道。
对于楚临阳刚才的一些手段她却没有多少惊奇,好歹她也是個儒家体系的修炼者,虽然品级不高,但小时候耳濡目染,见识还是有的。
那是因为沈雅璇的父亲,也就是楚临阳的外公二十多年前曾是云鹿书院的大儒,沈雅璇小时候随着父亲见多了各种各样的高人。
后来也就是十多年前楚临阳的外公就回豫州老家去了,七十多岁的人了身体一直健朗,这回大姐成婚说不定也会过来。
“母亲,这确实只是一种食物,就和我们平常吃的大米一样,这只不过是天龙吃的大米,至于哪里来的您放心,这东西来的正大光明,没什么好担心的。”
楚临阳哭笑不得,赶忙解释。
随后念头一动,从他母亲身上摄出一滴血液融于这个玉石小碗之中,从此这个小碗就交由他母亲沈雅璇掌控。
“行,娘相信你,不问了。”
沈雅璇柔声道。摩挲着玉石小碗,看着里面的乳白米液。
下一刻环顾一圈,以罕见的严厉语气道:
“你们都是进府已久的老人了,应该知道规矩。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今天的事情,你们都要给我放在心底,一个字都不能透露出去,违者乱棍打死!”
“遵命,夫人!”
在场的下人连忙跪下,齐声喊道。
楚临阳看着这一切没有多说一句话。
虽然这在他看来其实不至于如此,因为在他的神器永恒仙殿中,专门有一大片种植龙牙米的地方,而且已经丰收在即。
覆盖着五色泥土的地面上,之前种植下去的龙牙米种子,已经全部长成了一颗颗参天“大树”,足足数万颗,每一颗都有数十丈高,上面结满了如剑的龙牙米。
每一颗“大树”上,最少都有数百颗,甚至上千颗的龙牙米。
硕果累累,清香阵阵。
乾坤雷池的玄妙雷霆真气加上天空之城的赤炼元铜真气,使得龙牙米生长的格外的粒大饱满,内含的创生之气比正宗的龙牙米还要多,还要精纯。
所以区区数千斤的龙牙米,甚至于龙牙米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上次去剑州的天地会成员还不是被他一人送了几根,怕泄露他就不会送。
关键在于他不会因为几个下人就去质疑他母亲的决定,谁在真正为这个家考虑?
那必然是他的家人!
所以楚临阳把这里留给他的母亲,自己则踏步出了侯府。
迈步朝着浩气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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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更人衙门,浩气楼。
楚临阳在众多打更人诧异的眼神中,没有经过通传直接就上了七楼,找到了魏渊。
至此楚临阳成为了除了皇室和几个义子之外可以直接面见魏渊魏都督的唯一的人。
“魏叔,这两天元景没有找你麻烦吧?”
楚临阳盘膝坐在桌案边,抿了一口魏渊给倒的茶,随意的问道。
“我们这位皇帝正惶恐不安呢,哪有时间理我,一旬时间了连一次小朝会都没有召集过,真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呐!”
另一边的魏渊淡淡说道,脸色平静的看着面前的茶杯,双眼内蕴含着岁月洗涤出的沧桑和温和。
“贞德阳神一灭,不过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不足为虑,不过后面那还有一些牵绳的人不得不防。”
楚临阳沉吟了一下,笑着说道。
“一些?”
魏渊微微一愣,抬起头凝视着楚临阳。
“是啊,这背后关系错综复杂,贞德身份尊贵,自命不凡也不过是一个提线木偶远的不说这东北的巫神教就是其中一方幕后势力。”
魏渊收起温和的表情,内蕴沧桑的瞳孔锐利了几分,专注凝视片刻,露出一抹笑容缓缓道:“原来你也已经注意到了巫神教,那我就放心了。”
“”
楚临阳突然觉得好累,不想说话。
都是老银币,老狐狸,借力打力的功夫一个个都是炉火纯青。
“喂,我把巫神教扯出来是为了让你去开荒,去打头阵,我可没这闲工夫。”楚临阳心中腹诽,嘴上说道:
“区区巫神教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况且魏叔这边不是已经有了十足把握的计划,只等秋收之后就攻打巫神教,侄儿坐等魏叔犁庭扫穴,凯旋归来。”
魏渊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但可惜的是我还缺少一个冲锋陷阵的先锋大将,贤侄这般英勇神武,修为超绝,不如”
不如就和你一起去讨伐巫神教?老魏,你可真敢想,想得也挺美,咋不上天,堂堂诸天大佬只配在你这里混个‘廖化’是吧。
而且那巫神教脸够大吗,值得我出马。
楚临阳真是无力吐槽,一口气将茶喝完,然后示意魏渊倒茶,随后没好气的打断他说道:
“不如,不如我就提个人选吧,那个什么镇北王怎么样,名头挺响亮的,我分分钟给你去提来。”
魏渊假装思考了一下,说道:“唔镇北王,马马虎虎吧,那如果你提不来呢?”
“不可能提不来,真没提来,我把我老爹赔给你。反正他也不止一次的和我说京城待的都快生锈了,刚好让他去东北活动活动!”
那一年的深秋,天上月亮很圆,照的大地一片雪白,我起床尿尿,我打开门,抬头看见父亲一个人站在那最高的屋顶,对着明月一个人独饮,无声之间泪痕斑斑,这个画面我永生难忘。
那一刻我在想,如果有机会让父亲重新回到那个热血沸腾,戎马生涯了半辈子的军营,我一定会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