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霍元甲转头略带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思索片刻之后,迈步向前说道:“朝前带路。”
聂臻明心虚地看向林惠韵,后者却是坦然自若地扬起下巴,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肯定是薛媷玉来了!”聂臻明瞬间想到了那位指腹为婚的河东狮,没成想对方消息还挺灵通,自己前脚刚到她马上就来了,顿时感到一阵头大……
会馆外。
荷枪实弹的清军站成三段式,只需督队官一声令下,精武会馆便会被血洗!
霍元甲出来的一瞬间,所有枪管都调转方向,齐刷刷地朝他瞄准过来,然而,他却临危不乱地报了抱拳,中气十足地问道:“各位军爷,不知霍某犯了何罪,以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无事。”
督队官一时间难以回答,人家开武馆一直恪守本分,还真没什么借口生事端。
霍元甲等到的却是一句‘无事’,心说你没事来这里作甚?忌惮对方的洋枪,他便耐心地挥手道:“既然没什么事,那烦劳军爷请回吧。”
“……不回。”
督队官这个郁闷啊,要不是后面巷子里的那位,他没事闲的来这一点油水也捞不到的闸北?
霍元甲脸黑下来,心说:你没事来堵我门口作甚?
还不回……
当聂臻明和林惠韵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堆洋枪指向霍老爹的情形。
聂臻明抬眼一瞧那督队官,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不是薛道台亲卫队里的小参領嘛,当年还一起偷吃过邻居家的狗子。
霍元甲一脸不爽地问道:“既无事,又不回,是何缘由?莫非欺我武馆无人!”
闻言,林惠韵的师兄们纷纷亮出拳头,摆开了架势,与洋枪对峙起来,林惠韵也愤愤不平地加入其中去了。
“搞什么啊……”
聂臻明一脸头大地四下寻找着,终于在某个隐蔽巷子里瞧见了目标,怪叫一声喊道:“薛媷玉,你躲在里面发什么疯?想谋杀亲夫是不是?”
轿子内。
薛媷玉攥紧了手帕,深吸口气轻声吩咐道:“春桃,出去。”
“是,小姐。”
轿子缓缓从巷子里出来,停在清兵后面,春桃将帘子挂起来,露出来了里面的人。
“聂臻明,你说话最好客气一点,想死请自便,但与我无关。”薛媷玉一脸淡漠地说着,却是刀子嘴豆腐心,此次她来是要阻止聂臻明提亲的。
父命不可违,她早已经认定了聂臻明是夫君,便不允许其胡来,在没过门之前,不可以让任何人捷足先登,哪怕是做小也不行!
“你马上让他们撤走,我可以既往不咎。”聂臻明双手叉着背带,摆出一个很拽的姿势,正所谓输阵不输人,在薛媷玉面前,他是绝对不会服软的。
当然,在这点上薛媷玉跟他一样,你说撤就撤?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呀?
“可以,但你今天要发誓……”薛媷玉挑眉看向林惠韵,眼中含着深深敌意地说道:“发誓以后不再和这个女人来往,更不能让她住进你家里,如此,我便放过精武门的人。”
聂臻明想也不想地抬手爽快答应道:“好,我以后不会再和这个女人来往,更不会让她住进我家,这样可以了吧?”
薛媷玉沉声喝道:“带名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