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人笑过之后,沈桀起身欲走,临出门口却是脚步一停,转过侧边脸来,蓦然说道:“对了,办公室换了新锁,有些东西找不到的话……就算了。”
闻言,林惠韵心里微微一跳,她知道这是在说自己,原来,潜入的事早就已经被发现了!
沈桀一句话落下,没有再去看她的表情抬脚走了出去,只留下六神无措的林惠韵、面沉如水的聂臻明,还有一脸茫然的盛思頤。
“他这是什么意思?”
盛思頤话音刚落,就看到林惠韵眼眶泛红地起身走回里屋,虽然不明白什么原因,但却知道是沈桀刚才说话的缘故。
“贤弟,沈桀几个意思啊?锁着办公室的门儿,拿咱当外人儿不让咱进是咋滴?”
聂臻明没好气地说道:“都让你别说申版北京腔了,你不别扭我听着别扭!”说完也起身朝里屋走去。
“喂,什么情况呀!”
盛思頤看着只剩自己的客厅,郁闷地撇了眼门口位置,心说:都是沈桀这家伙闹的,闲着没事儿胡说八道什么啊?
“贤弟,你也给我一把1911呗?看我不一枪毙了他!”
门开。
聂臻明堵着说道:“要什么1911,这里没你什么事,该干嘛干嘛去。”
啪!
盛思頤还没说话门就又关上了,搞得心里一阵郁闷,最后怒斥一句‘重色轻友’后,气愤填膺地走了。
屋里。
林惠韵站在窗前思绪乱飞,撇了眼门口,淡淡的道:“找机会送他回上海吧,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聂臻明来到她身后,环抱着浅尝秀发里的清香,迷醉地说道:“那就找个机会我亲自劝劝他。”
林惠韵抓住他的双手,整个人向后倚靠着,便是此刻,才能令她感受到暖和的温度,以及那淡淡的安逸感。
翌日……
盛思頤正在路边抽大烟,一杆金烟枪不知亮瞎多少双贪婪者的眼睛。
这里是自新路,一段人迹罕至的是非之地。
聂臻明穿着囚服从大门出来,他们三人算是这里最奇葩的犯人了,明明是‘戴罪之身’,却可以自由行走进进出出无人管,甚至盛老四这家伙还仗着威猛的老爹,弄了个管狱差事。
“贤弟,你怎么舍得出来啦?”
聂臻明看了眼簇拥的几人,缓缓说道:“四哥,我找你有事说。”
“两位爷慢慢聊,我们去放个水哈!”几人识趣地回监狱去了,谁都知道盛四爷和聂四爷,这两位四爷手眼通天,是万万得罪不起滴。
待只剩他二人时,聂臻明这才迈步走过来,拿出烟卷和打火枪给自己点上,没办法,弗莱切给的雪茄已经抽完了。
这会儿双肘杵在栏杆上,一阵吞云吐雾起来。
盛思頤知道他闻不惯大烟味儿,便来到下风口位置,拿着烟枪一脸慵懒地问道:“什么事呀?搞得这么神秘。”
聂臻明深深吸了口烟,盯着马路洒水工,认真地说道:“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闻言,盛思頤呵呵一笑,转头也看向那名挑担子的洒水工,满不在乎地说道:“回去干嘛?北京城天子脚下也,我在这里才能如鱼得水、水到渠成、水漫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