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正阳疾步走近,一把夺过姜思年手上的断剑,眼神从迟疑到了肯定。
“这件事,怕是和皇室的那位有着不小的联系。”光正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们在路上遇到的那辆鹤车有可能就是这件事的元凶之一。”
说话间,他将东西收进了空间戒指里面,这是重要的证物,绝对不能有半分闪失。
“光卫长,那柄断剑莫非是宗亲府的东西?”宋思洋思索片刻,将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莫非这件事,就是那位府主主使的?”
光正阳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和姜思年与宋思洋说道“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你们能够参与的了,记住,回去之后最好把这件事情忘掉,不然就算是我也不敢说你们能够万无一失。”
说话间,他脸上和眼神中不可遏制的闪烁着恐惧,坚毅这两种基本上八竿子打不着的情绪。
……………
伴晚时分。
梁载纯基本已经清醒了过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光正阳的身边,对着他行礼道歉“卫长询问案情,梁某竟然会昏倒,恳请卫长责罚。”
说罢,梁载纯拿过戒尺,交给了光正阳处理。
“这件事情暂时怪不到你头上。”光正阳将戒尺放到一边,亲自将梁载纯扶了起来,对着他温柔的说道“不用担心,等我回到燕京和祖皇陛下禀明此事原委,你便不会受到什么责罚。”
“回卫长,下官并不是害怕责罚,只是因为下官能力低微,不能保护丰都郡全城,这才造成了这么大的伤亡。”梁载纯再次情绪激动起来,“都是因为我,是我的错我是丰都郡的罪人。”
如此这般,倒是让在场的人被深深触动,这梁载纯是个好郡守,同样也是一个实力强劲的郡守,可惜纵使他是化神,对付突如其来的毁灭打击却也不能从容应对。
这次事件,只要光正阳讲清楚,他就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是短时间内丰都郡的事业都会被打入谷底,久久不能回到以前的繁荣。
“梁郡守,我和你说千万不要气馁,好好干,以你的能力绝对可以带着丰都郡重新起步。”姜思年安慰道。
梁载纯的看着眼前非常年轻的小姑娘,看着有些面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于是疑惑道“这位姑娘,梁某看你好生面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话还没说完,他感觉手上顿时生起一阵凉意,转头望去,一个十分陌生的年轻人正用一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恐怖笑容看着他,于是调转方向问道宋思洋“年轻人,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为什么你要用这种表情看着在下?”
“梁郡守不要误会,在下是云昌郡的司法参军宋思洋,此次前来是与光卫长一同办案。”宋思洋说道“至于脸上的笑容,这只是在下的一些小毛病,不需要在意。”
“那好吧!”梁载纯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将目光再次转移至姜思年的位置。
“我叫姜思年。”姜思年简单的说道。
不需要过多地言语,这些当官的都是人精,只要给他们一点点信息,他们自然就都知道了。
只是没想到,梁载纯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突然就跪了下来,态度诚恳道“下官不知云昌郡主来此,多有冒犯,请郡主恕罪。”
在大宋,皇族是最高权力的象征,纵使郡主与郡守同级,但是按照大宋官场的规矩,他们这些当官的就是比这些郡王郡主低一级,向他们行礼是应该的。
“你不用这样,快快起来。”姜思年见此,赶紧上前准备将他扶起。
这梁载纯是怎么回事,只是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就跪了三次,他就这么喜欢跪着吗?
“梁郡守,别跪了,我们云昌郡主没有受礼的习惯。”在姜思年之前,宋思洋先一步将梁载纯扶了起来,顺便说道“就连我们那里的郡守现在见着她也不跪了,你不必如此拘束。”
“那怎么可以,李郡守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规矩。”梁载纯气愤道“下次我去云昌郡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姜思年略一琢磨道“这么说,你和我们的李郡守很熟了?”
“那当然,当年他李思喜和我一样都被齐国公看重,只是他还尚且年轻,修为不足,不能给予他更高的位置。”梁载纯微微感慨道“不然他也不会在下郡当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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