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萧策(1 / 2)

<divid="tet_c">于她而言当然放心。

温晴看着她道:“那我就将一切就拜托给你了,路上小心。”

果然如她所言,整个淮安城的文臣武将在第二天朝会的时候都知道了方九歌昨天夜里留下了自己的帅印,然后一个离开淮安不告而别。

眼下当这着李昭的面,这些文臣心里都有自己心里的算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上前多言。

李昭看了他们一眼,自然也明白了什么:

“我这几日要出门一趟,城中的事物一切交给我夫人打理,在我不在的时候,还望各位多尽心辅佐。”

台下的人齐齐一揖:“是。”

不知是谁多嘴问了一句:“不知城主离开是打算去哪儿?我们也好算下城主此行的时间,以便处理城中事务。”

李昭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去解洛阳城围困时,萧策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我与他约定,等洛阳这场战事平息,再见一次面,饮那时长安未饮的酒,我此去并非是洛阳,而是洛阳与淮安之间的雁鸣城,不会在那里待太久,至多半月。”

李寒宁闻言微微侧目,她这才知道萧策的事情,以他们公子的身份,原不必与这些文臣撒这般谎,他说的也就只能是真的,当时在洛阳城门外他们的确失散了一段时间,也许在那时李昭和萧策见过。

这件事本也牵扯洛阳,萧策被卷进来也是在所难免。

那人闻言又问:“那城主身边可需要带一些随行的侍卫?”

李昭点了点头道:“萧策这次只带了一个近卫,我与他之间公平一点的话,这次我只打算带李寒一个人。”

那人这才罢休。

李昭在大殿之上负手而立,环顾台下众人,沉声问道:“你们可还有要问的?”

台下之人无人敢再多应答。

那这件事便这么决定了。

两匹快马从淮安一前一后朝着雁鸣城奔去。

他们本就是为了追上先一步离开淮安城的方九歌才选择策马急行,现在又是寒冷的秋日,外面寒风刺骨,李寒宁这一路骑马过来,一直在李昭身后不远处跟着,从她所在的方向上看,总是觉得李昭今日穿的衣裳比起前几日来已经单薄了。

“公子,我们已经连着赶了几个时辰的路,前面有条小溪,可要暂时休息片刻?”

李昭远远望过去,不远处的确有一条溪流,他们刚出淮安时还是清晨,如今已经快到下午了,阳光落在溪流水面上,远远片刻望见一片浮动的金光。

“也好。”

就算他们人不会累,但马却会,这两匹马是得休息一会儿了。

李寒宁从温晴提前准备的包裹里取出了披风,走过去给刚翻身下马,将马拴在小溪旁边树下的李昭披上了。

李昭感觉到自己身上这一暖,低头一看才见到了熟悉的披风,这披风上的绒毛还是之前他认识温晴的时候,与方九歌曾在城外狩猎,猎中的白貂,那时刚刚入秋,淮安这里的天气又比不得长安,温晴体弱总是生病,这件披风原本是送给她取暖的,今日倒是被她交给了李寒。

李寒宁说退后一步道:“夫人交代我带上,看来还是夫人最了解公子。”

知道他从小习武体质好不畏寒,离开时又是一日之中最热的上午,可淮安一带一到下午傍晚都还是冷的,像他们这样出门在外的人最忌讳生病。

如果是她,这般只知道你死我活、这般粗心的人,哪里能想得到这些,这些小事李昭也的确没有想过要隐瞒李寒。

李昭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这件披风,忽然想到今日早晨刚刚依依惜别的夫人,沉声道:“她是很好,只是我总是不在淮安,在淮安的时候也不能像寻常人家一样陪在她身边,与我成亲这几个月也实在是辛苦她了。”

对于李寒宁而言,她从出淮安的那一刻心里就清楚他们这一趟最好的结果就是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真相要是能查的清楚,便也能顺利带回方九歌,毕竟他从小是在淮安这里长大,他在易水城又没有认识的人。

李寒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出声宽慰道:“公子这一次回去,要不了多久,也能与夫人在一处长相厮守。”

何况对于他们夫人而已,总有一个可以等他回来的人,应该在心里也没有觉得那么难受吧,等自己心上人回家的心情,也许又担心,但毕竟她还有一个可以等的人,但是这一点有时就很让李寒宁羡慕。

面前的李昭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