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发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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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发难

“陛下,都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分好了,是否现在就端上来?”桂公公来到皇上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那还不赶紧端上来?时辰已经不早了,还在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皇上没好气地说道。

“是!”桂公公连忙躬身去安排宫女们开始为众人端上来妙恋。

随着每个宫女端着茶碗在众位大臣之间穿梭,殿内也逐渐地安静下来,一个个低头看着桌子上茶碗中液体的颜色,都陷入了沉思。

麟德殿在烛光的照耀下灯火通明,但瓷器制作的茶碗并不透明,即使在这灯火通明的场景中,也是漆黑一片,上面还在噼里啪啦不停的冒着气泡,仔细听听,还能听到气泡跳动的声音,无论怎么看这个妙恋都不是好东西。

“众位爱卿,这就是妙恋,尝尝味道如何。”皇上看着碗中不停冒着气泡的妙恋,对众位大臣笑道,“齐王送过来的饮品还真是有趣,竟然像加了某种毒药一样,不停地冒泡。”

“这……”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迟不敢喝下去,毕竟命只有一条,这乌漆嘛黑的液体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再加上刚才皇上急匆匆地去了齐王那里一趟,傻子也能想到这是去处理妙恋的事情了。

现在端上来一杯乌漆嘛黑,咕嘟嘟的冒泡的不知名的液体,他们又不是神农氏,谁敢去喝?再说了,神农氏最后还不是服用太多种毒药,积毒太深,又中断肠草之毒,不幸身亡。神明都被毒死了,他们这种凡人怎么可能抵挡的住毒药。

这都是人下意识的反应,对于那些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来说,这些想法只是一闪而过,立马就被他们给否决了。

皇上和皇太后之前可是都品尝过的,自然是见过妙恋的颜色,这咕嘟嘟冒着气泡的景象,皇上等人必然是知情的。

再说这里可是皇宫,给齐王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坑害朝的文武百官,而且刚才皇上急匆匆地去处理过这件事,现在端上来,肯定已经让人都试过毒了。

至于皇上要对付自己这些老家伙,更是没有理由,夏桀就不用说了,皇上还未登基之时,便早早的将皇后嫁给了皇上,登基之后更是明哲保身,主动的交出了兵权,解甲归田。

除非皇上害怕夏桀功高盖主,可是这都多少年了,夏桀不止一次表示,要告老还乡,甚至在朝堂上撒泼打滚都是故意为之,就是要让皇上把他从现在的这个位置上撵下去。

再说了,夏桀现在手里的神机营兵权都是皇上亲自交到他手里的,当时夏桀可是像得了便秘一样,脸臭得要死,那枚虎符就像是烫手山芋,恨不得立马扔了,巴不得皇上收回成命呢。

至于左右相,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左相在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便跟在皇上身边做事,皇上坐上皇位几乎跟左相脱不了干系。

至于右相,可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这些年虽然一直跟左相唱反调,但都是皇上授意的。作为左相之前的同窗,昔日的好友,虽然二人之间一直不对付,但面对重大事件上,二人一向是沆瀣一气,一致对外。

种种以上的理由,皇上根本没有可能会对他们这些老家伙们动手,所以这三个老家伙和大皇子端起茶碗,跟皇上共同举杯。

二皇子和三皇子毕竟心里有鬼,看着茶碗中还在冒泡的妙恋,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毕竟他们背后做的小动作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大卸八块都不足以消除皇上的怒气。

二人偷偷对视一眼,只好跟着大皇子他们共同举杯,但是茶碗轻微的抖动透露了他们二人此时不平静的内心。

“来,众位爱卿,跟朕一起品尝这妙恋的口感。”皇上端着茶碗敬了底下大臣们一杯。

“陛下饶命啊!”一个作恶多端的大臣再也承受不住死亡的压力,顿时屎尿齐流,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尤其是那些作恶多端的恶人,自己同样的手段用的多了,自然见到同样的情景就会联想到接下来的景象,自己毒发倒地,痛苦的在地上挣扎,最后死不瞑目的下场。

皇上放下刚刚碰到嘴边的茶碗,一脸阴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江苏巡抚,“来人,拖下去砍了!”

“是!”守候在门外的御林军统领彭勋应道,领着两个侍卫,高昂阔步地走入麟德殿,把江苏巡抚押了下去。

此时的二皇子见到江苏巡抚被抓,魂儿都快吓飞了!大气都不敢出。

“陛下饶命啊!我什么都交代!”江苏巡抚早就被吓尿了,裤子早就已经湿成一片,在地上划出一道湿滑的印记,“二皇子,救我啊!我不想死!”

一石激起千层浪,两指弹出万般音!

寂静一片的麟德殿,更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二皇子。

无论这件事跟二皇子有没有关系,现在都是泥巴抹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齐德龙!你不要血口喷人!”二皇子哪里还站得住,愤怒地窜起身子,运用轻功冲过去要将齐德龙就地正法!手掌化爪,刺向齐德龙的喉咙!

二皇子速度之快,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连夏桀都没有看清楚二皇子是如何动作的!

可是二皇子速度再快,两者之间的距离却是实打实的,还是让一旁的彭勋反应过来。

“呔!”彭勋大喝一声,出拳抵挡,同时对外面待命的侍卫命令道,“来人!保护皇上!”

一众大臣们见到这个架势,仓皇逃窜,左相和夏桀反应过来,迅速起身,护在皇上等人的身前。

内厅等一众后宫佳丽和大臣们的女眷,在皇后和皇贵妃二人的安抚和恐吓之下,平息了慌乱,担惊受怕地坐在原地,不敢离开。

哗啦啦!一众带刀侍卫盔甲穿戴整齐,手中拿着武器,从偏殿冲出来护在皇上身前,跟二皇子对峙。

二皇子见到突然冒出来的侍卫,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想要停手向皇上解释,可是彭勋不依不饶地继续对他出手。

一些二皇子之前手下的将士们见到如此,想要出手解救,可是见到二皇子警告的眼神,只好忍耐,静观其变。

“二皇子,你这是何意!”左相出言大喝,“你公然在皇上面前出手,这可是藐视皇权!这可是重罪!”

“父皇,您听我解释!”二皇子一边躲闪抵挡着彭勋的攻击,一边对皇上说道。

“那好!朕就听听你如何解释!”皇上面无波澜地说道,“彭勋,住手吧。”

“遵命!”听到皇上的吩咐,彭勋守住攻势,退到一旁,但对二皇子的戒心却没有放下,依然警惕着。

“父皇!齐德龙含血喷人!他这是污蔑!”二皇子慌乱地跪倒在地,向皇上解释着,“孩儿只是在江苏剿匪之时跟齐德龙有一些交际,根本跟他不熟。”

“反倒是他一直从中作梗,派了他的儿子跟在孩儿身边,说是协助孩儿,孩儿一开始对此并未在意,但当孩儿要让齐德龙派兵协助之时,他却推脱兵士们都去修筑水坝,兵营里面根本没有任何空闲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