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无骨小手不悦地挣扎着,从颈间拽下一枚玉佩,“这个,值钱,给你。”
薄唇紧抿,黯淡的凤眸骤冷,这女人把他当什么了,以为自己不碰她是因为钱?
“放心,不用你负责,我真的好难受。”
身体异样翻涌,雪千御脸色微沉,大手揽住女人的纤腰,倾身覆了上去。
“但愿你不后悔。”
林非晚的脑子已经一团浆糊,只觉得天旋地转,凛冽的气息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殆尽。
一个时辰后,雪千御才将熟睡的女人抱进岸边茅屋里。
骨节分明的手掠过肩膀,那里有一枚小巧的牙印,正往外冒着血珠子。
“莫不是属狗的。”
抱怨的语气,菲薄的唇却弯起一抹几不可查的浅弧。
……
月落乌啼,一双杏眸缓缓睁开。
“嘶……”
下床时,林非晚疼得吸了口气,昨晚一幕幕闯入脑海,顿时脸红心跳,懊恼地拧了一把身旁熟睡的男人。
“禽兽!”
昨晚中药的明明是她,这男人却像猛兽一般,她都哭成那样了也不停,亏自己还帮他缓解了蛇毒。
她回到侯府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看来乞丐已经把人头送到了。
“晚儿,你没事吧。”
余清韵咬唇哆嗦着身子,端庄的面容此刻比身上孝衣还要白几分。
此时她心如刀割,恨不得一头撞死。
丈夫剿匪捐躯,扶灵回家路上女儿又被漏网贼人当街抓走,如今一夜过去,女儿就算囫囵个回来,名节也毁了。
她到了地下有何面目见死去的丈夫和林家列祖列宗。
林非晚握了握她的手,特意提高声音:“娘,多亏几位丐帮好汉及时出手相救,我当时被吓到旧病复发,身子好些才走回来,让您担心了。”
“说得好听,谁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没准身子都被贼人看光了。”
“还有脸回来,要是我-干脆投河死了算了。”
“这么没脸没皮的活着,对得起祖宗吗?”
“住口!侯爷是为国捐躯,你们怎么能这么说他的女儿,非要把人逼死才满意吗!”
一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双目圆瞪,带着林家军往前一站,吓得那些人纷纷住了嘴。
林非晚嘴角噙着一抹冷意,淡漠地扫视一圈,最后落在神色各异的侯府众人身上。
暗“啧”了声:“有意思。”
周梅似心有所感,抬眸与林非晚视线相交,忽然就怔住了。
没有丝毫亲近依赖,那眼神冷漠中夹着讥讽,就像在看跳梁小丑。
周梅晃晃脑袋压下心底的慌乱,这些年伪装得她自己快信了,连余清韵和林密都没发现,更别提这个不谙世事的病秧子。
许是那丫头昨晚惊吓过度,又毁了名声心里不快,才让她有了错觉。
这样想着,周梅的眉眼不自觉带了点点笑意。
林非晚冷笑着收回目光。
忠勇侯林密有一妻一妾,正妻余清韵只生了原主。
姨娘周梅是余清韵的表妹,生了一女一子,女儿叫林冉,比原主小一岁,儿子叫林阳,刚满十二岁。
周家当年对余清韵有恩,周氏入府后,余清韵虽然心里别扭,但对她和孩子一直掏心掏肺。
因身子不好,余氏这些年都把府里事物都交给周氏打理,搞得外界都以为周氏才是正主呢。
林非晚搀起余氏往里走,顺手帮她把了下脉,眼底更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