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告退。”
追雨一走,她立刻拉着冬青进了屋。
“快收拾东西,咱们回侯府。”
冬青一把将人拉住:“小姐,明天才是回门的日子,而且就算回去,也得带着王爷一起呀,您自己回去像什么话。”
“冬青,你听我说。”
林非晚将人摁在床上,把事情原原本本分析了一遍。
“所以,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该现在跑路?”
冬青早已小脸煞白,连连点头,“小姐,奴婢马上收拾,等等,小姐,咱们好像没带东西过来。”
林非晚恍然,“对哦,那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另一边,张清已经走到主院。
雪千御面色阴沉,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摩挲着,看不出喜怒。
“是王妃让你来的?”
“回王爷,是奴婢自己要来的,王妃的腰……,需不需要请大夫看一下。”
说到腰时,她脸色一红,迅速低下头。
雪千御也在听到这个字眼时,莫名想起指尖的触感,正在摩挲的手顿了下。
剑眉微蹙,想起那纤腰不过巴掌大,莫非是他方才用力太过,弄疼她了?
好生娇气!
还没来得及开口,追云从外面进来。
“主子,王妃带着丫鬟冬青急匆匆离府了。”
“可说了去哪?”
追云摇头,“没有,追雨就跟在后面,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王妃回去后有没有说什么?”
张清咽了下口水,那话她可以说吗?
“咚!”
手指重重落下,“说!”
张清硬着头皮,“王妃扯着嗓子说您勇猛非常,盖世无双,绝对没有不行。”
一瞬间,雪千御脑海中蓦地浮现出一个娇小女子,扶着腰慷慨激昂地向众人诉说他勇猛的画面,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她就是这样澄清谣言的?
“好,非常好。”
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备车,去忠勇侯府!”
“王爷,明日才合该回门,或许王妃是去了别处。”
雪千御冷哼了声,“人遇到危险,都会下意识躲进最熟悉的地方。”
……
烈日高悬,一路疾跑,很快林非晚和冬青便一身香汗。
二人找了个树荫站定。
林非晚扶着墙,揉了揉酸胀不已的纤腰。
冬青叹了口气,过去帮忙。
“小姐,要不咱们到前面找个医馆瞧瞧?”
她连忙摆手,“不用,等到了侯府我自有办法,你快去雇辆马车,我实在走不动了。”
二人不知,靠着墙揉腰的功夫,一辆熟悉的马车已经从另外一条街过去,先一步到侯府了。
半个时辰后,二人从马车上跳下来。
看见“忠勇侯府”四个大字,林非晚有种劫后重生的喜悦。
“开门,小姐回来了!”
很快,朱红的大门打开,下人堆笑的脸出现在眼前。
“小姐,夫人在……我还没说完呢。”
下人挠挠头,看着林非晚扶腰急行的背影,眼睛闪过一抹惊讶。
别看御王身体不行,那方面是真厉害。
“母亲,我回来了。”
远远瞧见余清韵站在花厅前,林非晚顾不得腰酸,一路小跑过去,扑进人怀里。
“都是当王妃的人了,怎么还和小丫头一样。”
余清韵戳戳她的额头,瞟了眼花厅的方向,“小心被人笑话。”
林非晚摇着她的手臂撒起娇来,“这里又没有外人,母亲,午膳好了没,我要饿死了。”
“有,有,都是你爱吃的。”
“真的吗,那我可得……你……你怎么在这?”
林非晚差点蹦起来。
只见雪千御端坐在主位上,他面容冷峻,唇角却挂着若有似无的弧度。
但这弧度却晃了她的眼,她好像看到他手持鞭子向她走来。
“啪!”
肩膀被拍了一巴掌,她才回过神。
“发什么呆,王爷说你想家了,特意提前过来告知,不然我哪里能掐会算,准备这些你爱吃的菜。”
余清韵笑着把她推到雪千御跟前坐下,招呼冬青和夏竹赶紧布菜。
林非晚哪里还有心思吃饭,低头拿着筷子把盘子里的鱼脍快扎成鱼糜了。
突然,一个放满食物的盘子递到跟前。
她侧眸,对上盘子的主人。
“干……干嘛。”
薄唇勾着一抹浅弧,“不是要饿死了?快吃。”
“哦。”
她表情怏怏的,边吃边用余光瞄着身旁的男人,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
余清韵的视线在二人身上跳转,别提多高兴。
以后谁说她女婿不好,她跟谁急。
一顿午膳吃了大半个时辰。
雪千御放下筷子,擦拭完双手。
“晚儿,我们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