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一声,用手捂住眼睛和臊得通红的脸颊。
转身嗔怪地瞪了追云一眼,“你刚才怎么不说他没穿衣服!”
追云憋笑:“冤枉啊王妃,您没等属下说完就进去了,再说您和主子本来就是夫妻,属下实在是找不到拦您的理由啊。”
“你……”
林非晚一滞,她能说什么,说自己和雪千御是契约夫妻吗?
想到方才看到的画面,她脸更红了。
唇上一湿,一串红色留下来。
寂静的室内响起一阵滴答声。
她顾不上掏手帕,直接仰头用袖子蹭了下。
这一仰头不要紧,还未来得及遮住的春色再次收进眼底。
另一侧鼻孔也失守了。
林非晚曾在军营中生活,又给许多人医过病,也算是阅男无数。
不成想却在雪千御这栽了。
但这也不能怪她。
实在是雪千御的身材太出乎意料了。
之前隔着薄薄的衣衫,她也曾与他有过接触。
未料其下的线条轮廓更是一绝。
还有那纵横交错的伤口,未减颜色,反倒添了一番风韵。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在是难以置信这是一位身体不便之人。
门外的追云等人早就跑没影了,隐在暗处的暗卫们也识趣地装聋作瞎。
屋内一时间静得只剩男人穿衣的沙沙声。
“咕咚。”
“咳咳……”
鼻血倒流,呛得她一阵猛咳,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过来。”
男人突然出声。
林非晚止住咳嗽,后退半步一脸尴尬又警惕地看着他。
“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眼神不好,什么都没看到,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堂堂战神,被人看光了,传出去脸还要不要了。
所以……
他会杀人灭口的吧。
“过来。”
男人抿唇,又唤了声。
听在林非晚耳中宛如催命符。
她摇摇头:“不,我不过去,我才不要被你灭口。”
男人被气笑了,咬牙揉了揉太阳穴。
“你笑什么?”
林非晚左右看了看,强撑着气势边说边往后退。
“别想着叫暗卫,信不信在你灭口之前,我就把你身上的特征给说出去,让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堂堂战神被我给看光了!”
男人低嗤一声,“你可以试试看,是你消息传得快,还是侯府的脑袋掉得快。”
“你……”
林非晚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嘟着嘴气鼓鼓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别那么小气?”
男人伸出左手勾了勾,“过来。”
她从腰间摸出一根银针,他要是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了。
“帮我系腰带。”
“蛤?”
林非晚眨巴眨巴眼,“你说什么?”
“我说,”男人用手扶额,指了指腰间,“帮我系腰带,我看不到。”
她还是警惕地捏着银针,俯身下来:“就只是这样?”
“不然呢?王妃还想做点别的?”
男人身子忽然凑近,距离她脸只有分毫。
女人的馨香与冷冽的气息互相纠缠,透过鼻尖直奔大脑。
林非晚一阵恍惚,胸膛中的小鹿又欢快起来。
雪千御何尝不是。
右手死死握紧,才控制住想要滚动的喉结。
她猛地起身,红成苹果的脸颊滚烫灼人。
“才……才没有。”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雪千御低笑,抬手摸了摸脸颊。
热热的,是女人脸颊带来的温度。
可想到女人方才蠢笨的模样,心里一阵失落。
他不确定女人心里是否有他,但可以确定,他在女人心里的形象不太妙。
不然,相处这么久,她怎么还会以为他会杀她灭口。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样红?”
林非晚小跑回海棠轩,一路用手扇风给脸降温,没想到还是被冬青发现了。
“没……没什么,刚练完功,太热了。”
“哦。”
冬青不疑有他,突然眼睛一瞪,左右看了看,指着她的裙摆小声道:“小姐,你好像来那个了。”
说完,她自顾自嘀咕:“奇怪,日子好像不太对,竟提前了这么多天。”
林非晚低头,看到裙摆上的血迹,眸底一暗。
男人也太不小心了!
蓦地,脑海中浮现起男人摩挲着系腰带的画面。
她心头一紧,转身向外走去。
“小姐您衣服还没换呢!”
冬青边追边喊,跟去主院,就看到目瞪口呆的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