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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亢走了之后,林希也开始投入到忙碌的学习当中。
自从被陈国强带在身边一起做实验,她学习到了很多知识,更是肉眼可见的成长起来。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十二月末的京市已经接连下了三四场雪,冷风吹在脸上跟刀割一样。
怕他们娘俩冷,范秀梅和王秀芹特意做了两身棉衣棉裤邮寄过来。
因为针脚细密用料厚实,穿在身上走起路来好像笨重的企鹅,光考虑保暖性了,根本没考虑实用性。
沈晓飞火力旺盛自然是不愿意多穿的,加上小孩子好动,每次穿上新棉衣都捂一身汗。
没办法林希只能自己又拆了减去一点棉花,多出来的那部分她又给沈亢做了一件夹袄。
“考场连个炉子都没有,考试的时候我的手脚都冻僵了。”郑新月用力搓着双手,两颊更是冻的通红。
“幸好我早有准备,提前备了个暖水袋。”林希说着将手中的暖水袋递过去:“快暖暖吧。”
“我们那儿柴火特别难搞,冬天也用冷水洗衣服,早就已经习惯了。”冯梦娣说着将她的双手伸出来,黢黑的皮肤上一道道如同刀刻的印痕,颜色深浅不一,一看就是经年留下的老冻疮。
郑新月唏嘘:“这个很痒吧?”
“我这个算是好的,一直在上学少遭许多罪,我妈和我妹妹他们比我这个严重多了。最难熬的还是开春那会儿,又疼又痒晚上基本上睡不着觉。”
说着她有些自卑的看向郑新月和林希:“你们的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了。”
林希和郑新月互相对视一眼。
上次的事情两人心里依然存有芥蒂,对她的态度也是大不如前。
不过他们一个心智成熟,一个早慧,全都选择了更冷静的处理方式。
郑新月:“考完试你准备去哪儿?要回老家过年吧?”
林希点头:“你呢?”
“我爸妈工作调动也要回京市了,倒是不用再来回折腾。”
冯梦娣有些羡慕他们:“来回车票太贵了能省一点是一点。我准备留在宿舍,正好还能看书学习。”
考完最后一场,林希收拾好课本跟相熟的同学们打过招呼便先行离开了。
准备去羊城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经过一个月的休养,杨川的左手已经拆掉了绷带,除了不能提重物,基本上已经跟正常无异。
现在不是春运,火车票还算好买,林希买了两天后的卧铺。
杨川看见车票上的价格不禁咋舌:“这,这也太贵了吧?133?你买卧铺给我买坐票或者站票就行。”
一百多块钱,他得蹬多少三轮车才能赚这么多钱,一趟车票就没了。
重点是这只是单程票价,来回票就将近三百块了。
林希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该花的钱不能省。养好精神是为了赚更多的钱。”
即使她买的已经是中快车,也仍然需要三天的车程,真要坐着过去人恐怕就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