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虹猫一愕,一时间不明所以。
大郎将适才切下的一截衣带抛回给虹猫,冷冷地道“虹猫,你的衣带上有化骨散的气味,与现场遗留的一模一样!我看你还要如何狡辩?”
“啊?”
虹猫一时间但觉莫名其妙,自己从未触碰过化骨散这种药物,怎会沾染这种味道?
暗处,幕后黑手见虹猫百口莫辩,暗笑道“嘿嘿!虹猫,任你再聪明,也绝不会想到,我早在困住跳跳他们的地方撒满了化骨散,你只要一进去救人,立时就会沾染化骨散的气息。”
虹猫细闻身上气味,却不慎将衣带中的月牙石落下。三郎眼尖,大声道“月牙石!二哥的庄园中也有月牙石,好一个假仁假义的虹猫!你还要狡辩吗?”
达达拱手一礼,道“两位当家的,这石化月牙乃是我们在……”
不待达达把话说完,大郎已不耐地打断了他,喝道“虹猫!你是否还需要证据?老夫还有人证!”
“就是他!”
只见一个约莫十岁的小女孩走出人群,这女孩眉心处点了一记朱砂印,柳眉修长,面容秀美,梨花带雨地哭诉道“他身上有那种香味,与劫走爹爹那人一模一样的香味。”
她一边哭着,更不惧危险地走上前来,拉起虹猫的衣袖,捶打着他,哭道“你还我爹爹!还我爹爹!”细看这女孩面容,只见她一双眸子始终没有睁开,看来是双目失明了。
虹猫背后陡然升起了一股凉意,冷汗一时间浸透了他的衣衫。
阴谋!好一个天衣无缝、绝无破绽的阴谋!
好个鼠族!以蓝兔受伤为引,抢夺金晶石,挑起天狼门与七剑的矛盾,再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这些计划环环相扣,可谓天衣无缝,看来鼠族定是筹谋已久。这计划中以蓝兔受伤为引,莫非……
想到这个可怕的可能,虹猫从怀中掏出香囊,双手紧紧地攥着,全身因为愤怒而颤抖不止,眼中更不时迸出暴虐冰冷的杀意。
这杀意并非是在针对小女孩,故小女孩浑然不觉,不受影响,大郎与三郎却注意到了虹猫眼中的杀意,心中大骇,三郎连忙将小女孩抱会,大郎更是怒极喝道“虹猫!你想要杀人灭口吗?”
“呵呵呵呵!”
虹猫全身都在因为愤怒而颤抖,整张脸埋在阴影之中,发出低沉的声音,道“黑心虎一死,甚么蛇虫鼠蚁都敢跑出来作乱,连一群鼠辈,也胆敢为谋求私利,来加害我七剑,看来我确实应该杀人立威了!”
话音刚落,一道柔美清甜的声音悠悠传来“虹猫!你冷静一些,天狼门并非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反而是受害者,我们不能轻易杀害天狼门的弟子!”
原来,蓝兔早已醒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个明白,此时见虹猫杀机乍现,连忙出言劝阻。
闻蓝兔一言,虹猫浑身杀机一敛,温言道“放心,我自有分寸。蓝兔,你现在感觉如何?”
蓝兔道“无妨,只是我误吞了金晶石,给诸位兄弟们惹了麻烦……”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虹猫制止了她的自责之语,平静地说道“此事是有人蓄意陷害我们,我虹猫上穷碧落,下尽黄泉,也要将这些贼人赶尽杀绝!”
大郎却满脸怒容,道“好个假仁假义的虹猫!老夫原念你诛杀黑心虎,倘若你诚心认罪,放还我二弟,交还金晶石,我本可不再追究此事。不料你竟蛇蝎心肠,竟企图杀害双目失明的小镜子,看来我今日唯有除掉你,替天行道了!”
合着他把虹猫后面的话全是当作胡言乱语了。
虹猫也无心与他争辩解释,只是对逗逗说道“逗逗,蓝兔误服晶石,你去看看有无异状,天狼门有我处理!”
“好!”
幕后之人观虹猫与天狼门剑拔弩张,暗道“七剑与天狼门矛盾激化,我得执行五号计划,进一步激化双方的矛盾,让天狼门与七剑死磕到底!”
天门山附近的一处高地上,一青衫男子正拿着望远镜,观望玉蟾宫内七剑与天狼门对峙的情形,自语道
“好个七侠!仅紫云剑主一位女侠,就压得整个天狼门不能冒犯玉蟾宫分毫,不知那位七侠之首会有何表现?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此时,一名鼠族士兵上前禀报“禀右护法!圣女有令,执行五号计划!”
此人面色白皙,倒算是一个俊朗不凡的少年郎君,他名曰“白煞”,为人机警,处事干练,深得鼠后信重,故年纪虽轻,却已在族中位高权重,担任右护法一职。
白煞听闻圣女有令,立时从怀中掏出一个葫芦,将葫芦系在一支粗大的箭矢上,几名鼠族士兵随即推出一辆木车,车上固定着一架大型弩机,弩机上的弓弦已事先拉开,只待箭矢到位,瞄准目标,即可击发。
白煞将箭矢安放在弩机的箭槽上,瞄准玉蟾宫门,按下机括,箭矢便如疾电般朝玉蟾宫门口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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