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蔡琰的父亲蔡邕也死于其时,蔡琰更是不幸被掳到匈奴为歌伎,这遭遇比起自己来说,要更加的凄惨。
同病相怜。
韩嫱本是心善的女子,想起蔡琰身上发生的事情,心中最后一点警惕,也渐渐消散。
“蔡夫人勿怪,刚刚是妾身唐突了。”韩嫱涨红着小脸,不好意思的向蔡琰侧身行礼,以作歉意。
“夫人说得哪里话来,妾身虽然有些名气,但都是过往,如今妾身流离失所,身无分文,还要在上庸留驻些日子,只要夫人不责怪才好。”
蔡琰勉强的笑了笑,客气的说道。
说出这些辛酸的话时,蔡琰的脸上几乎看不到悲切。
她的心已经麻木,唯有隐藏在眼底的一抹哀伤,还能让人感知到,家世的流离,对蔡琰来说,有多大的打击。
“夫人能留下来,这真是太好了,从今往后,你要是躲着不来,我可不依。”韩嫱放下戒备之后,亲热的握住蔡琰的手,舍不得松开。
蔡琰之大名,她也是如雷贯耳,早有心结识。
“夫人唤我昭姬就是。”蔡琰被韩嫱的热情给弄得不好意思,低下头轻声说道。
刚被魏功带进太守府时,她的心里还颇是忐忑。
魏夫人韩嫱是什么样的人?
万一是个泼妇,那她就无法在魏石这里呆了。
“昭姬,这名字好听,不如,我也改一个名字,就叫昭君。”韩嫱眼眸一亮,笑说道。
魏石在成婚之后,曾有一次对她说起的前汉明妃王昭君出塞之事。
王昭君,名王嫱,与韩嫱同一个字。
瞑瞑之中,似有天意,在中间牵线。
“昭君、昭姬,这读得顺耳好听,要是不介意的话,你们不如认个姐妹。”魏石进了厅堂之后,还没有接上话,这会见两女谈得尽兴,遂建议起来。
等这话一说出口,他才醒悟过来,这话似乎有歧义。
韩嫱是他的妻子。
蔡琰要是她的姐妹。
那就是魏石的姨姐。
“咳,刚才的话,当我没说。”魏石见韩、蔡两女不约而同看向自己,不由得尴尬起来。
厅堂之中,气氛冷场,三人一时皆不知说什么才好。
幸好的是,宋玉娘心眼多,眼色好,立即跑了过来,向魏石问起晚上饭食之事,这才解了魏石之围。
就食之后,蔡琰告辞离开,她今天才刚刚到上庸,落脚的地方就在驿馆。
韩嫱已经和她提及,等过两日,就帮着在太守府边上找一处幽静的住处,到时候,蔡琰就能放心的住在城中,再不用担心有人骚扰。
蔡琰离开之后,魏石一度绷紧的神经终于松驰下来。
没有了外人,这太守府上下,皆由他作主。
韩嫱、宋玉娘刚刚闹了一出戏,让魏石好生紧张。
这要是不好好的教育一番,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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