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儿,长得如花似玉,美貌可人,又不是非嫁给刘循不可。
“丈人提醒的是,循这就和蓉娘回返成都,向父亲请要兵马来援,巴西郡的守御,还请丈人多多费心。”
刘循神情一紧,连忙低首行揖道。
庞羲是他祖父刘焉同期的官员,资历极深,他的父亲刘璋,在庞羲面前都是子侄一辈,更不用说他刘循了。
“嗯,子仁之心,吾已知之,不过,抵御魏贼之事,非吾巴西郡一家之事,而是益州州牧府应该商讨之事。”
“子仁,汝先回成都,向汝父报送汉昌县战事,调遣援兵,庞某在阆中坐镇,定保巴西郡无忧。”
“另外,听说蓉娘最近身体不适,就让她留在阆中好了,这一趟来回,也是辛苦。”
庞羲摆了摆手,对刘循淡淡说道。
这个女婿,眼界狭隘,且性情暴燥,庞羲甚是不喜。
当初,要不是为了迷惑刘璋,隐下叟兵招募之事,他才不会将庞蓉许给刘循,而现在,魏石的大军就要杀到,庞羲对能否守住巴西郡,信心动摇。
要是真的打不过汉中军,投降也不失为一个自保之策。
他可是听说了,张鲁手底下的杨任、阎圃等人,现在都已得到魏石的重用,一个个混得风生水起。
刘循听到庞羲要留下庞蓉,脸色越发的阴沉下来。
他和庞蓉刚刚成亲不到一年,正是新鲜劲还在的时候,庞羲现在要他回成都,庞蓉留在阆中,这分明是想拆散他们。
“庞蓉,这么说的话,庞羲嫁女,是为了迷惑我们父子?”想到这里,刘循对庞羲也不满起来。
父亲刘璋在他来前,就有提醒,庞羲这便宜丈人,早就有自立之心。
现在看来,刘璋的预言成真,庞羲果然心有异志。
邓芝回转家中。
一路之上,心情都很是恶劣。
他慕名来投庞羲,已有五年时间,这五年里,邓芝自问协助庞羲治理郡务,做了不少的事情,然而,现在只因他提了一句和谈,就被赶出了太守府。
“伯苗,你回来了,这是天师道张圣母,你快快过来见礼。”邓芝想着心事,刚刚踏进家门,就听到母亲郑天生的声音响起。
等邓芝抬头看时,才发现厅堂内,有一穿着麻布道袍的二十五、六岁女子,正手持着道杖,与母亲在说着什么。
在两女的身边,被郑天生收为女弟子的张琪瑛,正伶俐的忙前忙后,殷勤的服侍。
张芝既是天师道的圣母,又是她的姑姑,有这两层关系,张琪瑛自然亲近。
而且,自打张鲁、张盛等人去了关中之后,这还是张琪瑛第一次和家里亲人见面,久违的亲情,让这个只有十岁的小娘很是高兴。
“母亲,你怎么把人领到家中来了,要是让庞公知晓,怕是要引来灾祸?”邓芝向张芝点了点头,然后将郑天生拉扯到一旁,悄声提醒。
“伯苗,你以为我们不说,庞羲这老家伙就不知道,张圣母这一次来,可是受了汉中南郑侯的指派,你等会好好的和她详谈一番,看看如何能立下大功。”
郑天生白了邓芝一眼,胸有成竹的说道。
庞羲是什么人?
郑天生比邓芝看得更清楚。
要是庞羲有胆量、有能力,早就不会窝在阆中当什么巴西郡太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