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观察,这种虫子最初形态只是附着在航空涂料上,而后会有一种‘变/态’转化,实现某种繁殖或者裂变,不仅增加数量也改变了形态和口味。它们将无机物转化为了自己的有机体。这种技术,在市精神病院那边的资料也提到过。”莫寻言简意赅将目前得到的信息进行了梳理,作为他们探查废弃营地任务的报告小结,发送到上级单位。
祁晴则猜测道:“张建南那三人是不是从这里将一些没来得及处理的资料回收了?从这里拿走了什么样品又或者是故意放出了什么东西?”
莫寻赞同地点点头,关注点也放在了边防安全上:“那种虫子如果还在以隐秘的方式传播,那在与我国西南接壤的边境附近,我们的飞机肯定也不安全了。或许可以尝试改变涂层材料,附着其他材料趋避那种虫子。具体还要依赖专业科学家研究。倪聪那里我也会通知他小心。他们目前虽然没有飞行器,不过还有几辆车子,黑雾的活动范围和生命力也很难预料,需要多加防范。”
“或许信息素技术能对这种东西有防范作用。”祁晴忧心忡忡。
科学家们为了应对变异,早已经着手在信息素方面的研究了。这也是她从天灾梦境中得到的启示。她梦中的变异天灾时期,动植物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异,很多人类也被污染物残害,沦为了失去理智的某种异常存在。
只用普通的物理防御手段,将这些变异生物杀光烧光,会带来更大范围的污染,更何况许多变异生物并不好灭杀。
因此科学家们在血泪教训中不断总结经验,发现了信息素干扰屏蔽技术。
昆虫和植物变异最快,但是它们对于其他生物散发的信息素感应也最为敏锐,远超视觉和嗅觉的感受。基于信息素认知的防御工具和武器应运而生,终于支撑着幸存者在变异天灾中躲过一劫。
可惜她并不懂更多原理,只能提前讲出了思路,让专家门针对性去研究。
祁晴和莫寻离开了废弃的营地,按照既定路线,往海边追踪张建南等人。
这个时候,张建南、薛娅芳和马莲依然争吵不休。
自从三个人不得不抱团逃亡之后,马莲几次提出丢掉薛娅芳这个普通人累赘。偏偏薛娅芳忍气吞声各种曲意逢迎,将张建南伺候的舒爽。不止是一改之前的骄傲,各种脏苦累的杂务活全都包了,还时不时夸赞张建南本领高强。
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奉承呢?张建南当初没少被薛娅芳挤兑瞧不起,如今形势逆转,无论他怎么讥讽羞辱使唤薛娅芳,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公主”全都逆来顺受,就特别让他解气。
现在张建南就算当着薛娅芳的面与马莲亲密,把薛娅芳踩在脚下当奴隶使唤,薛娅芳也不敢翻脸。所以,这一次争吵,马莲虽然道理上是更胜一筹,张建南依然我行我素没舍得抛下“糟糠”之妻。
在他的认知中,男人的伟大当然需要衬托。马莲也是天选者,两人的确有一腿,那又如何?没有薛娅芳这种普通人的对照,怎么能显得出他们天选者的强者优秀呢?
“这女人生命力很顽强,又还是会做些活的。她活着也是储备粮食啊?”张建南明目张胆这样说。
蓬头垢面被折磨地骨瘦如柴的薛娅芳,在这种时候通常只会蹲在张建南的脚边瑟瑟发抖,并不参与他们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