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婉摇了摇头,「还没有,但他们没有打掉孩子的想法,做产检是必要的,就算不结婚也要去。」
「也是。」昨天事情太多,根本没想起产检这回事。
和安素婉说了几句,沐愔就出门了。
昨晚睡前,冯之之发来消息说约好学长了,时间就是今天早上,地点则约在了她的公司。
因为公司是单独的一栋,所以私密性很好。
她坐车接上冯之之来到公司,下车就看见张丹在门口,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了,结果是王以渊的经纪人已经到了,她特地来等她们。
张丹带着她来到小会议室,会议室里经纪人端坐着,脸色却是遮掩不住的疲惫。
「你好,沐小姐。」听到开门的声音,经纪人站起来小声和冯之之打了招呼后,对沐愔伸手道。
沐愔伸手交握,一触即离,微笑道:「你好。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他扯了扯嘴角,「魏生。」
「嗐,怪我,一直叫学长,忘了和愔愔说学长的名字了。」冯之之不太习惯严肃的氛围,开跃道。
「没关系,这样更正式。」沐愔指了指位置,示意冯之之坐过去。然后给张丹递了个眼神,张丹看了眼魏生,随即冲沐愔点点头转身离开并带上门。
「魏先生,我们开门见山吧。」沐愔走到魏生的另一侧挨着冯之之坐下,「我和王以渊之间的矛盾想必你也知道些,王以渊做下错事已不可挽回。我知道你和王以渊关系匪浅,但我还是希望你对某些事不要有所隐瞒。」
「沐小姐干脆爽快,我也不拖泥带水,我也有些事想要向沐小姐求证。」
「魏先生是不是想知道我和王以渊究竟有何恩怨?」
魏生无奈地笑了笑,「沐小姐聪明。」
「算不上聪明,这不过是大家都很好奇的事。」
从沐愔第一次和王以渊牵扯上关系开始,大家就很好奇他们两个从来没有交集的人怎么会恩怨。
就像这次王以渊偷东西,大家也想不明白王以渊这么做的理由。
冯之之坐在一旁,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两人打官腔。来之前就说好了,她就做个旁听者,沐愔不需要她帮忙当说客。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和他无仇无怨,至少在我看来是这么认为的。我和他第一次产生交集是在车祸,他是肇事者,我是受害者,仅此而已。后来有过一次交锋,就是他以道歉的名义约见我,却不露面,让律师和我接触,那一次让我对他印象很不好。
之后也就是两次录综艺的时候有过交集了,所以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恨我什么。在我的视角里,我只是受到无妄之灾后,做出反击。毕竟王以渊每次针对都是冲着毁了我甚至是置我于死地去的,我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有人害我,我肯定是要反抗的。」
魏生没有得到答案,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
色。王以渊做下错事他不否认,但他还是想要知道王以渊改变的根源所在,想要把他拉回来。
两人曾经一起度过一段艰难的日子,后来王以渊火了之后也没拿他当员工看,两人如同亲兄弟一般。
他知道王以渊患上抑郁症之后,就减少了工作陪在他身边。可是王以渊为了不让他担心,做出了他痊愈的假象。也正是因此,他没有在王以渊说要开车出去散心的时候阻止他,最终造成了车祸。
王以渊如果就这么死去,他无疑是痛苦的。可王以渊现在这样活着,他很挣扎。
他知道王以渊应该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可他不想王以渊毁了自己。
他想找到症结所在,想要救赎他,他始终不相信王以渊会变成一个充满恶意的人。
从王以渊做的事来看,都是冲着沐愔,他以为沐愔会是突破口,没想到……
「以渊他……去你房间是要找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但他最后拿走了我一个盒子,那盒子是别人送我的,我还不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找那东西。」
魏生直视沐愔,想要从她的眼神中找到撒谎的痕迹。
他看了好久也没找到,颓然地倒在椅子上,声音嘶哑道:「好,我问完了。沐小姐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看他这副样子,沐愔也心生不忍,可她不能告诉他王以渊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她语气缓缓,「虽然这才是第二次见魏先生,但通过这次谈话我对魏先生的性格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我相信魏先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做不出越线的事。」
魏生自嘲地笑了笑,「沐小姐不必如此捧我,大可直说。」他拿以渊当亲兄弟,但也没想过包庇他,或许以渊每次的恶言相向就是因为他不能无条件地站在他身边吧。
「好。我想知道你对王以渊指使白莲莲对我下药一事知道多少?」
「我不知情。」他也是被警察叫去做笔录时才知道白莲莲说自己做的事是王以渊指使的。事后他也问过王以渊,王以渊否认了。
车祸之后王以渊的脾气变了很多,所以魏生也不清楚当时王以渊生气是因为心虚还是不耐烦。
「那林湘湘的事你知道多少?」